布兰登吃不惯大米,午饭吵着要去主做面食的馆子吃。沈醉兜里没钱,吃人嘴短,不好反对。
商贸区又分为东西两市场。东市的商户多为九州本国人,西市基本都国外人,所以两市卖的商品、食物,差异明显。
两人来到西市,找了家干净的馆子坐下。布兰登要了一份不放青椒腊肠烤饼和一杯牛奶,沈醉要了份肉酱拌面和一杯乌梅汁。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闲得不知该干啥。
过了很久,沈醉提议去把新生登记做了,布兰登表示同意,二人便移步学府区。
沈醉先陪布兰登去太医署报到,做完入学新生登记,领上一摞厚厚的课本,他们向间隔在奇略院和太医署之间的小河。
日正时分,烈日高挂,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有人正划着独木舟。
站在红砖垒砌的石桥,布兰登问沈醉:“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沈醉回答:“可能来过吧。”
他离开临风城的时候不足四岁,孩子的记忆总是模糊的。
“七年,这会是我离开家最久的一次。”布兰登说。
他打趣道:“如果你和我一样选的是奇略院,只需在这里待三年而已。”
布兰登说:“其实不管多久,离开家,对我来说都算一次成长。”
沈醉说:“对你姐来说也是一次解脱,终于把你这个巨婴给甩掉了。”
布兰登的姐姐阿曼达比他长四岁,因为他们的母亲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合格的母亲,而父亲因为生意老是穿梭在各国之间,家中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极为亲密。
布兰登自是不服气,说;“我姐疼我,她最舍不得我走的。”
沈醉喃喃道:“阿曼达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总不能一直被你拴着。”
第一次见面时,沈醉十一岁,阿曼达十五岁。那时的她除了拥有绝世美人的模样,最让沈醉印象深刻的是她所流露出的花季少女少有的温文尔雅和从容大方。大概也是那一刻,沈醉心中欲望的明灯被点亮,他从未如此渴望接近一个人,又从未如此畏惧触碰一个人。他被这种折磨勾引着,期待着,担心自己像一锅烧热的边缘已经翻滚的水,在她面前忍不住一下子扑了锅。
这种奇妙的畸形心态,围绕着他很多年。
布兰登怼道:“能配得上我姐的男人,在这世上不存在。”
沈醉眉头一皱,无奈道:“按照你这逻辑,你姐做一辈子尼姑或者修女最合适。”
布兰登激动地说:“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大象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你姐早晚都会嫁人的,你也早晚得接受这个事实。”沈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布兰登坚定地说:“可确实没有她能看上的男人。”
沈醉摇了摇头道:“那不见得。”
布兰登问:“比如说谁?”
比如说我,沈醉默念道,同时在心中嘲笑自己的盲目自大。自己确实配不上阿曼达,她是几乎完美的女子。所谓几乎,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缺点,是因为她太过迁就周围人的感受,总将自己的情绪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上。即便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沈醉清楚有时她并不快乐。
见沈醉沉默不语,布兰登说:“看吧,你说不出。”
有人现在配不上,但不代表他未来也一定配不上。沈醉本想这样反驳他,转念一想,这句话更像是一句空洞的口号,于是就咽回了肚子里,甩下一句“口舌之争,多无用处”,转身离开。
奇略院的占地面积要比太医署大很多,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