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白袍,泼墨的青丝垂及腰间,颀长挺拔的身影矗立在多彩斑斓的花丛中,男子身前是一张金丝楠木的桌子,正在拿着笔画着什么。他前方有个白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束鲜花掩面的笑着。
画面一转,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推着童哆啦,似不舍似悲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啊!”童哆啦忽的坐起身来,又是这个梦,只不过多了个男人和女人在花丛中的情景。
这些支离破碎的梦撕扯着她的头十分疼痛。
以前会经常梦到一个女人推她走的画面,还有漫山遍野的血,场面十分血腥,即使在梦中也会感受到那死亡的气息,浓烈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这几天有墨寒的陪伴竟没有再做这样的梦。今天这梦又多了一个唯美的画面。她可以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碰到过这般场景,难道是天天看古代服装,自己臆想的?但是那个模糊的女人似乎也是穿着这样的服装,这是她来到新罗界之前就曾梦到的。
她心底有一丝不安划过。
想想今天要去学院,就赶紧起来了。
学院的课程童哆啦还是很感趣的,上课也十分认真。
她知道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才会不被人说她是谁谁谁的谁。
刚踏出符箓院的大门,就看到徐饶已在门外等候。
徐饶看到她十分敬重:“童言师弟。”
童哆啦点点头:“请师兄前面带路吧。”
正常学院的学生都是住在专为学生建造的院子里,也就是宿舍。每门学科一幢楼,每幢楼是四层,每间宿舍四个人。整个学院有千余人。学院的长老是独门独院的。每门学科都有十余名长老。
徐饶和姜倍阳住在武学院的宿舍。
他们来到姜倍阳的宿舍,姜倍阳看到童哆啦来了,想要起身,无奈身体依旧很虚弱。
“不用起身了,我帮你号脉。”童哆啦一个箭步走过去示意他躺好。
姜倍阳中了冰寒之毒后,服下了暖心丸。虽然毒性已解。但是此毒十分缠人。受损的身体还会有余效发作,也就是后遗症。
童哆啦给他号脉,纤细白皙的手指熟练的搭在姜倍阳的腕部。
“不愧是药王谷的继承人,医术了得。若不是那天师弟搭救我,我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若是师弟今后需要我帮忙,在下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她其实想引入凰火帮他驱寒,心思刚动。
九翼便说道:“想都不要想,你羽翼尚未丰满就想成为行走的活靶子吗?再说,他那身体也承受不了我的神力,只会引火烧身。”
童哆啦耸耸肩。
“师兄不必客气,我昨日已炼制丹药,你再每日服下一枚,连服5日,便可全部恢复。但是一个月内不要使用原力。”童哆啦收回手,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五枚丹药给了徐饶。剩下五枚她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徐饶赶紧拿出一个药瓶将五枚深红色药味浓郁的丹药入瓶,他很是惊讶:“据说只有天阶的修行者才能炼制丹药,而且一次只能成一枚丹药,小师弟手中不是已没有丹药了,莫不是新炼制的?还一下子炼成五枚!”
“我当然炼制不了了,我只是拜托凤云峰凤三叔提供原力,帮我炼制。”
“这也行,不是丹药不可借助他人之力炼制吗?”徐饶和姜倍阳都很不解。
“这是我们药王谷的绝学,借力炼丹。”童哆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着童哆啦眼神清澈,似乎不像说谎。
徐饶很是钦佩,用眼神肯定了童哆啦。
“这还希望二位师兄保密,毕竟我刚来学院,不想过于高调。”童哆啦抱拳说道。
“请师弟放心。我们必定守口如瓶。”徐饶点头道。
回去的路上,童哆啦忽然想起九翼也成了她的神兽:“九翼,如果正常情况下修行者是不是只能有一只灵兽啊。”
九翼懒洋洋的答道:“是的。”
她立刻紧张起来:“那如果收了第二只,那第一只会怎么样?”
“只有第一只死亡才能收第二只。”九翼很是疑惑她问这个问题的动机。
童哆啦回忆了一下:“我当时滴血认主的时候先滴血在飞龙药鼎,然后才是九千岁。那九千岁相安无事呢?”
九翼心想这丫头后反劲儿呢:“因为我们只剩下魂魄了,说白了,就是肉身死的透透的了,所以我俩都没事。”
听到这话,童哆啦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九翼心想,天选之子岂能被这种条条框框束缚,你想收几只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