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童哆啦在关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今天打听到的消息有些沉重。
“舍得回来了?”躺在床榻上的妖孽的话语中发出酸溜溜的味道。
童哆啦将两壶桃花酿放置在桌上,将面具甩在桌子上,疾步朝他走去。
她坐在墨寒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是否有受伤的迹象:“事出意外,我回来的晚了。”
墨寒起身将她揽进怀中:“我知道,我没事。”
她抬头仰望着墨寒:“和我讲讲你和那些黑衣人发生了什么事?”
墨寒将下颌抵在她的发心,清新的发香飘入鼻息,十分醉人。
“是一些死士,他们每个人掌心都有一个符文。和干尸墓还有赶尸村山洞的符文是一样的。留了一个活口去通报他主子,其余的都自尽了。”
“又是这个鬼画符,恢复记忆后,我记起了所有我所读过的符箓书,但都未曾见过这个符文。在这里出现的,难道和在这客栈死去的血蝶妖有关?”
墨寒掐了一下她的小脸:“这个猜测有可能成立,或者也只是将我引出去,某人才方便与你相会!”
“与我相会?你说敬良辰?敬良辰是主谋?”童哆啦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他今天将拍下的展品全部都赠与我,只为和我一聚。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他,一心只想救出玉姝。先前我曾怀疑是敬良辰重伤了连城,但是为其诊脉后,我发现他并未有极寒的体质,或许是我多心了。”
墨寒摇摇头:“能种下御冰蛊虫的人自然能力超群,六年前就能运用自如,想必功底深厚。何况六年之后!当初在迷幻虚空困住我的玄阵的气息和连城体内幻冰的气息很是相似,而你当时又遇见了他。无法撇清他与这件事情的关系。而且那个玄阵有着神力。那个神力像是凤族的某个上神的。所以这些事情串在一起,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好了。”
听墨寒这样一说,自己的确有些低估了敬良辰。
“与他一聚,他还与我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哦?什么事?”
童哆啦一脸严肃的仰视着墨寒:“他说我的父母健在,但是不知身在何处。”
墨寒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瞒不住,他起身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桌旁,握紧她双手。
“本来想过些日子再说,看来已经有人先提出来了,那索性今日就都告诉你......”
当年凤族和罗刹门联手屠戮药王谷,药王谷上下千百余人除了童哆啦和童景天逃到异世界,童哆啦的母亲凤文君和父亲童曼青下落不明以外,其余的人全部丧生。并不是药王谷的修为不行,而是出现了内奸——童哲宇。此人是童哆啦的表哥。只因不满药王谷的谷主要传给童哆啦,与敌人里应外合,得到一种西域的软筋散。此药非毒药,无色无味,根本察觉不出来,即便是解遍天下至毒的药王谷也是防不胜防。他将药粉放进了井水中,导致了全族的人都中了此药的道,根本运用不了原力,丧失了战斗能力。
墨寒一开始在童哆啦失踪后调查了此事,毫无头绪。一年后与九千岁前往凤族夺回圣器的时候发现了藏在凤族的童宇哲。
但是墨寒丹田尽损闭关了几年,也是在童哆啦回来之前将童宇哲抓回才调查出这些事情,后来将罗刹门一族灭族。
罗刹门不会因为维护凤族而保持缄默,只能说明罗刹门的确不知童哆啦父母的下落。
童哆啦听后眉头紧蹙:“那就是说天域的凤族抓走了我父母?”
墨寒也是微微皱眉:“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也许还有其他门派参与。”
童哆啦想了想:“看来我得去一趟天域界了。”
墨寒微微勾唇:“这一天还是来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童哆啦不想让沉重的话题继续,于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见过玉姝了吧。”
墨寒颔首:“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境遇。念卿现在在照顾她,她目前还在昏睡,你还是明早再去看她吧。”
“嗯。”她点点头:“来。给你看看我今日所收的厚礼。”
她拉着他走到桌前,将展品全部取了出来摆在桌上。
墨寒一眼扫过,拿起了那颗吊坠,他嘴角噙着三分笑意:“嗯,看来他早已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或者说他早就认识你了。”
“算上这次,我仅与他见过两次面而已。但是也不排除你说的可能。对了,他自称是天域界星海门的少主,仙界顶峰,现在在北冥学院修行。”
墨寒挑挑眉:“难得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话怎么酸酸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夫君,何必在意这些?这醋吃的似乎没什么质量。”她刻意将“夫君”二字说的重了些。
墨寒笑笑:“天域界的星海门的少主确实叫敬良辰,但是鲜有人见过他。这人似乎很神秘。我在北冥学院的时候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却从未见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你如此上心,不得不叫人提防。走了个连城。来了个敬良辰。夫人,你这桃花也是处处盛开啊。”
她将桌上的酒杯斟满桃花酿,双手奉上,墨寒挑眉不知这丫头何意,就这酒量还想一醉方休?
他顺手接过酒杯,童哆啦捧起自己的酒杯敬着他:“我这桃花只为你盛开。这杯桃花酿敬你,虽然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但是我还是想这么说一声。墨寒,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追寻着我父母的下落;谢谢你只身去凤族为我夺回圣器;谢谢你凡事都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谢谢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凑近了他的耳边:“谢谢你为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