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穿,就更是夸大其词了。
原来此人就是三鼎甲第三名的探花岳松涛,黄泉见状,一脸不快。
直隶总督的公子岳松涛,居然在这个时候拜访沈府,本来自己正在扬眉吐气,却被这个家伙横插一脚搅黄了。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也是冲着沈荷语来的,必有图谋,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哼,溜钩子。”
就在所有人都被岳松涛的气势所折服的时候,黄泉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这是粗话,通常是市井草民开玩笑所用,是上不得厅堂的,暗指溜须拍马屁的滑头。
黄泉暗讽岳松涛溜须拍马屁,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岳松涛神情骤变,瞪向黄泉的眼神流露杀机。
岳松涛这么一瞪,黄泉倒是无所谓,却把旁边的黄午吓得肝胆俱裂,心中暗道我的爷啊,现在不是出风头的时候,这等人物咱们哪里招惹得起。
“你是谁?敢在这里出言不逊。”岳松涛冷冷说道,他身后的驼背大汉立刻往前跨了一步,只要岳松涛一声令下,他能直接把黄泉扯成两段。
“岳公子,这是沈府,不是总督府。”这时,旁边传来沈荷语清冷的声音,她不可能让岳松涛在她家里随意放肆,至于杀人那更是不可能。
“我乃黄泉,黄泉路的黄泉。”黄泉丝毫不受岳松涛的影响,大而话之,一副请你出手的样子。
“黄泉?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九岁中举的涪京小神童,皇帝钦点的新科……落榜者。一个落榜者竟然还有脸跑来求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沈小姐?我要是你,直接就找柱子撞死了。”岳松涛的言语恶毒,句句直戳黄泉的痛处。
他以为黄泉会大动肝火,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纷纷望着黄泉,想看他作何反应。
“小总督大人,要不我给你画个画儿吧。”
黄泉根本不为所动,冷不丁冒出一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
“你……”
黄泉没有大动肝火,倒是岳松涛被黄泉一句话气得暴怒,往前一步就要一拳打死黄泉。
据说直隶总督岳群还未入仕的时候,在外面喝花酒,凑巧赶上画师作画,那个画师也不长眼睛,把岳群怀里的歌伎也给画了进去。后来岳群入仕,做了总督,这张画就被人高价买了下来。这件事情不知真假,但市井草民之间互相传播,早就流传开了,而且越传越过分,有人还说儿子岳松涛就是那个歌伎生的。
本来这事大家知道就行了,没想到黄泉居然当岳松涛的面,揭他老子的短,这是嫌自己命长呀。
“岳公子。”沈荷语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喝止了即将失控的岳松涛。
岳松涛强忍怒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狰狞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又恢复平静,似乎一下子拥有了极其深厚的涵养。
“今天是在沈小姐家里,我给沈小姐和沈老爷一个面子,不和你动武。而我,也无意自贬身价与你计较,但你出言不逊,我却是不能轻饶了你。”
黄泉一听,顿时大喜,这岳松涛居然事先讲明不动武,岂非正中下怀。只要不动武,这岳松涛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噢?小总督大人想怎样?”黄泉不动声色。
岳松涛微微一笑,道:“黄泉,不管你是黄权也好,黄泉也罢,听说你颇有诗才,咱们今天就当着沈老爷和沈小姐的面,当场比斗一番。不能动武,那么就在文学上面一较高低。这个邀请是我发出来的,那么就由我来出题,你来吟诗,我再应对,让沈小姐来评个高低。”
原来他是想和黄泉比斗诗才,这顿时让黄泉感到意外。
原来,这岳松涛师承李子由。李子由乃是蜚声大和王朝内外的大学士,和内相戚唯是同期进士出身,此人最擅写景,冥冥之中已经被天下学子共尊为景派领秀。
想到这一层也就不意外了,难道岳松涛有底气跟黄泉比斗诗才,再加上他在本次春闱中名列三鼎甲,被点为探花,而黄泉被点为落榜,那么他自信拿捏黄泉就是手到擒来的一桩小事。
李子由那些写景诗词,黄泉早就研究过,倒也可圈可点。
岳松涛自以为中个探花就能压我一头,我就看看你有李子由的几分功力,黄泉心里暗暗盘算。
“好,不过既然是比斗,不下注怎么行呢?黄泉此言一出,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