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来,坐到我身边!”老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闫子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没有多想也没有思考,就因为老人那几句情爱之事,就对他放下了戒备。
闫子濯坐在了老人的身边,低着头,以老人的视角,他视乎在看着自己那满是疮疤的手。
可是闫子濯实际看的却是……
“咳咳。”闫子濯不停的在咳嗽,他用右手捂住胸口,胸口那一处的衣服皱巴巴的,可以想象到闫子濯的用力。
“小伙子,深吸一口气。”老人似乎见过无数个像闫子濯这样的情景,语气并无起伏。
闫子濯尝试着做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越看越疼,胸口越来越闷。
呵,这就是男人啊!永远说着违心的话,永远看不懂自己的心。
“老人家,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我会难过?我的眼泪为何不听使唤?”
闫子濯的右手微颤着摸向自己的右眼,当第一滴眼泪滴流在手上时,闫子濯的心更疼了。
闫子濯求助般看向老人,老人却说道:“做人失败,做鬼无能,你还是投胎去吧!”
老人的目光不在柔和,一双先前已经暗淡无光,木纳的眼睛,此时此刻竟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闫子濯忍着疼痛,连滚带爬地快速向后退下,闫子濯这时候才发现老人身上那身衣服上竟全是已经凝固了的血色。
闫子濯惊恐万分,老人去缓缓说道:“人和水一样,只会越来越脏,心如恶魔,杀人无数。”
闫子濯强制的压下心中的害怕,“就算你内力再强,武功再高,行动受到限制,终究不敌我。”
老人听了先是呆了一会,然后却又捧腹大笑,“你这小娃子,可爱的紧。”
若是这句话从别的人嘴中说出来,定是那种宠溺的感觉,可是他说出来却有一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闫子濯撕碎。
老人用手指着一个角落说道:“看到了吗?那些人也是和你一样心高气傲,不照样被我时了了,抽了皮,喝了血,吃了肉,如今化为一堆白骨,再过几年便是一堆粉末,随处飘扬。”
“我此生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薄情寡义之人,另一种是……你。”
“看在前面你与我投机的份上,我允许你选一种痛快的死法,不会在你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割下,当着你的面一口一口的吃掉。”
老人说着说着还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手。
“……我想剑刺过我胸膛,鲜血染红我的衣裳。”
闫子濯声音逐渐低沉,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点都不符合他,正值青年的活力,倒像是一副七八十岁看淡红尘是非的老人。
…………
百里瑜昊依旧在研究那复杂的棋局,因为冰佩儿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这局必胜的棋局居然出现了令人无法预知的漏洞。
这漏洞利用好了百里瑜昊还是会赢得彻彻底底,若是稍有不慎百里瑜昊将会输得一败涂地。
等了几十年,布局了十几年,将功亏一篑。
“主人,晓生那边传回消息,匈奴那边派了陈昀晟。”
“那被世人所敬仰的陈康帝竟然如此不识大局,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毫不忍心的推向无间炼狱。”
百里瑜昊缓缓地说道:“告诉姓沈的,如果他再不同意,他就不用活着了。”
百里瑜昊语气语调,并无波涛起伏,平静的不像话,似乎把人命看作草菅。
“是。”
那人似乎有点迟疑,他微微地抬头,眼睛里有一种不肯定,嘴巴不停的张合,却还是转身而离。
冰宏毅这一局赢得一定是我,你搞你的爱恨情仇,我完成我的复仇大计。
百里瑜昊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向了南方,那是家的方向,曾经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