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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话说完,还不忘指了指身边那华丽无比的棺材。
“就是!大男人婆婆妈妈,要我看,连个娘们都不如!就别在那里装死了!”
另一边的陆云策拽了拽缰绳,寻了个好的方位,对唐风毫不客气喝到。
唐风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陆姑娘的二哥和六哥,而其余的陆家兄弟并不在场。
想来,那许多难缠的哥哥被支走后,一直没有回来,现下只有这两个无甚威胁的。
于是拱手行礼,声如洪钟回复道:
“二位陆公子有礼,我家王爷缠绵病榻人尽皆知,恕难从命,还是请陆姑娘原路返回,另择佳婿吧!”
陆云策对这个方头大脸的护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别说是个护卫,就算是满京城的王侯将相,怕也找不出几个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今儿的场合还轮不到一个下人说话。
便扬起马鞭,指着院墙上的唐风,冷哼一声:
“就说这萧晏之不识抬举!现在还放出一条狗乱吠!我便先扒了你的皮!”
说着正欲飞身上去,却忽然被一直在花轿里沉默不语的陆挽澜阻止:
“六哥!!住手。”
见小妹说话,陆云策沉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躯,放弃与唐风大打出手的念头。
小妹成亲的大喜日子,见了血可不太好,千万不可冲动。
可却仍压不住胸中怒火:
“小妹,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
此时,正在花轿中颠簸两三个时辰的陆挽澜,刚刚睡醒,正打着哈欠舒展筋骨。
燕王府住的真够远的,一大早出发,现在都日薄西山了,才到地方。
二哥和六哥与这护卫,许是争执了有一会子了,可是六哥终究打不过他,这会儿自己要速战速决才行。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陆挽澜没有理会六哥,只是撩起轿帘问道:“迟铮,他们是不是不肯开门?”
一边面无表情的迟铮恭敬回禀:“是,姑娘。”
“哦~”
陆挽澜斜靠在花轿中,“哐”的一声将一条腿搭在轿窗上,颇为无奈地说道:
“没得谈了,那就打进去吧!”
这一道指令,短短几字,娇声细语。
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这陆姑娘到底还是个母夜叉,连谈判都懒得谈了!
竟是要明抢!
二哥陆云帆挥舞着阔袖上的金穗子,手舞足蹈:“嘿!这才像咱们陆家的女儿!”
一脸懵懂的陆云策却不知所措:“不是才叫我住手,怎么小妹你要自己动手了?”
在众人惊诧的瞬间,只见迟铮已窜了出去。
掌风一起,将那金丝楠木的棺材震飞,环抱于怀中,脚下一个马步横扎,随后双臂怒震,那由十八个轿夫才抬得动的棺材,便径直冲向面前朱红色的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清晨老僧手中的撞钟,震得门内门外宛如地动山摇。
“放肆!!”
唐风没想到,陆挽澜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冲进来,而这个女护卫,竟还是个一顶一的高手。
见那瘦弱的深蓝色身形,毫无停止的意思,若让她再这么继续撞下去,整个大门连同院墙非要塌了不可!
他挥起左掌,制止了院内正欲攀墙而上的众人:“小姑娘有两下子,我便来会你一会!”
说完,纵身跳了下去,双脚如铁杵一般,重重踩在棺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