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脸色。
一边强咽下口中饭食,一边从小喜手中接过丝帕盖上嘴角。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怎么不多关老四几个月!
见陆云礼面色铁青,陆挽澜忙递了茶水过来:“三哥,你噎着了吧,快喝口茶润润。”
哪知两人是说什么来什么。
这边陆云礼才顺过气来,迟铮便有事禀报:“三爷,姑娘。王爷派唐风过来,说淑太妃今晚回王府,特请王妃回去用晚膳。”
“母妃回来了?”陆挽澜听罢此话眼前一亮,旋即接话,“我从刑部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王爷,你去跟唐风说......”
“跟他说,不去了。”
陆云礼冷声冷语抢先回复:
“既然要重新大婚,那就是说以前的婚礼不作数了,现在你们也不再是夫妇。这么晚了,你一个待嫁女儿家独自去男子府中用膳,不合适。”
迟铮领命出门,陆挽澜却坐不住了。她起身想追迟铮回来,又被陆云礼制止:
“你坐着。”
“三哥~这样......不太好吧?”陆挽澜坐回原处,作为难状,“我的册封礼都行了,这事儿若传出去,王爷免不得遭人非议。”
“那是他的事。”
陆云礼重新举箸,一提起萧晏之就半点耐性也没有:
“他既说要重新求娶你,就要先来行三书六礼,待娘家相看一番后,另立新府,上奏请封。钦天监选定吉日吉时,礼部授冠服、册诰、仪物。而后才是大婚之礼,上奉天地,下告百姓,不得有失。”
一想到小妹嫁进燕王府有诸多遗憾,那燕王对小妹也实在谈不上多好,陆云礼语气不由得又冷了几分:
“就算此事传扬出去,有什么风言风语,那也是他该受的。”
见三哥态度如此坚决,陆挽澜生怕适得其反,便又解释道:
“可是,二哥和四哥让我多关心王爷,再适时欲擒故纵。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效果,这么一来,岂不是又前功尽弃了?”
“他们教你的都是小把戏,对燕王没用。”
陆云礼一边给陆挽澜夹菜,一边温柔地安慰:
“你听三哥的,用完午膳我教你算账,有什么不懂的,明日你再去王恭厂问你四哥。三日后,我把掌柜们叫来议事,你只管坐在主位多看多学,其他的不用理会。”
见陆挽澜重重地点头,又轻轻补了一句:
“至于燕王,随他的便。”
聊完这一话题,二人便有说有笑地继续用膳。
定国府别院中祥和一片,可对面的燕王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立于书房的唐风,看着一地碎瓷,吓得冷汗直流。
王爷自打听了陆大人的回复后,便生生捏碎了一个茶盏,然后就黑着脸坐在长案前,一动不动。
才收到太妃出宫的消息,本是高兴的事儿。
没成想这王妃却是在娘家住下,不回来了。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家王爷呢!
要说王爷也真是的,没事闲得又去刑部说事儿,这回把三舅哥得罪了,人家可是有法子治王爷了......
唐风心里正在腹诽,却听自家王爷终于出声:“去把簪花婆婆请来。”
唐风不解:“王爷?请那老婆子来干嘛?”
萧晏之强忍怒意,又长舒一口气,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