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哥哥曾认定就是风家所为,却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
今日从漕粮账册中找出答案,确实也是意外收获,她激动之余难免兴奋。
可是......
为什么三哥听到自己的分析,
眉头却是却蹙越紧?
陆挽澜百思不得其解:“三哥,我说的不对吗?”
陆云礼却是不吝夸赞:“你说的很对。”
“真的?”听到这声肯定,陆挽澜凤眸瞬间亮了起来,可看到陆云礼一脸宁肃,还是小心翼翼问道,“那三哥怎么不高兴?”
“为兄高兴什么?”
陆云礼抬手再陆挽澜额头弹了一下,嗔怪道:
“明明是让你学算账管铺面的。结果倒好,你不但揪出漕军捞油水的幌子,还把军情大事拿在明面上侃侃而谈。现如今陆家军盐一案没有定论,百姓又被盘剥至此。堂堂一个刑部尚书不但玩忽职守、又不能济民强国,现在连案情分析都要小妹帮忙,你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呃......”陆挽澜挠了挠头,听三哥这语气,难不成是在夸自己?
正想问他既然认可自己,为什么不有所行动。
却见陆云礼已转了个身,径自披上狐裘大氅笑道:“我送你回卧房,明日你不是要去看你四哥?”
“嗯。”
陆挽澜点头,由着小喜为她穿上雪白的狐绒短袄,跟着陆云礼踏出书房。
萧瑟冷风“呼”地一声刮过。
两个小姑娘不由得紧了紧衣领,异口同声道:“好冷啊!~”
接着便嘻嘻哈哈小跑着向卧房方向跑去。
只留一身素白的陆云礼跟在后边缓缓而行,他看着天边一轮圆月,心中不免讶异:
眼瞧着农历九月才将将过了一半,这天儿竟是比去年的十月还冷。城南和各地的灾民,日子不好过了!
几人很快便走到卧房门口。
早已将被褥铺好的梨影,见陆挽澜跟三爷在门外说了好一会子话才进来,生怕自家姑娘冻着,急忙捧着紫铜手炉迎了上来:
“姑娘,外头冷,冻坏了吧?”
说话间,又倒了杯热茶端到陆挽澜面前。
“迟铮怎么样了?”陆挽澜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被两个小丫头侍奉着更换寝衣,“她每次受伤从来不说,这次要不是三哥教我算账,我说太多人伺候不好,她定是不肯休息。”
“姑娘放心。”梨影见陆挽澜钻进锦被,便又将床榻的帷幔放下,“我俩一起吃了晚饭,迟铮便说回房上药,这会儿估摸着已经睡下了。”
“好。”陆挽澜点头,“有三哥和影卫在这儿,想来咱们都能睡个好觉,你们俩也回屋去吧。”
两个小丫头旋即退出卧房,室内一片安静。
回想方才在门外,三哥陆云礼对自己说的话,陆挽澜辗转反侧。
“南下......”
而且是一个月后,在萧晏之出使丹巴七部的时候。让自己以巡临水十二城之名,沿运河到山东布政司,从登州乘战船到辽东都司去找大哥。
算算时日,那个时候,刚好是萧晏之旧伤发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