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呆着,怎么到处乱跑?”
“臣妾没有乱跑。”陆挽澜挣扎着,欲从斗篷中探出小脑袋,“臣妾是去王恭厂看哥哥,一点儿也不冷。”
却还是被萧晏之大掌按在怀里,直到风雪过去才缓缓松开。
“陆云礼说的好听,也照顾不好你。”
萧晏之腾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拂去她额上的融雪。可待他想要去牵陆挽澜另一只手时,却发现这女人手中还握着串冰糖葫芦。
言语中的不满藏都藏不住:“风雪大,不可食生冷。”
“王爷说这个吗?”陆挽澜炫耀似的挥了挥冰糖葫芦,“天福楼掌柜一早差人送了好些过来,臣妾怕化了就放在冰鉴里。王爷尝尝,可好吃了。”
“本王不喜甜食。”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见萧晏之一脸嫌弃,陆挽澜也不生气,一口咬下一颗裹满糖衣的山楂球,美滋滋地嚼着。
得意娇俏的小女儿姿态,与她此时的端庄打扮格格不入。
五梁金丝?髻顶端,插着一支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顶银脚簪,同工同色的镶宝凤凰挑心晃晃夺目。?髻底端的一圈梅花钿儿,簇拥着牡丹鸾鸟分心,与倒押发髻两侧的玲珑掩鬓相映成趣。珠翠的华彩即使藏在霜雪之下,也难掩分毫。
她本该珠光宝气,千娇万宠。
可若没有母妃提醒,他竟险些忘了,自己连一副头面也未曾赠予心爱之人。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弥补。
他可以给她更好的。
甚至是,最好的......
见雪越来越大,萧晏之不欲让陆挽澜立在外头吹风,只抬手取下一枚掩鬓嫌弃道:“这样式老气,快回去换了。”
“老气吗?”陆挽澜见那掩鬓被面前男人握在手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这样不是更配王爷?”
说罢,再不去看满脸黑线的男人,抬脚便走:“臣妾换了就是......”
只是她未曾料想,这一次携霜卷雪的不是凛风,而是自己身旁的别扭男人。
藕臂被他紧紧箍住,即使隔着层层衣衫,也能感受到他掌中传来的滚烫和力道。脚下随即打滑,整个人仰躺过去,手中的冰糖葫芦飞掷而出,视线由青砖转为霾色的天空。
尖叫声还未冲出喉咙,便被火热和滚烫的气息死死封住。
很好。
她总是能撕下自己伪装的面具。
萧晏之放肆地品尝着冰糖葫芦的酸甜,却越发的恼了。
恼她几日不曾传来只言片语,恼她不知深浅,时刻提醒自己与她差了十年。
十年。
明明失去了十年,这辈子又错过七年。
可他又恼自己,明明已经放下前世的种种,却还是要踟躇犹豫,不肯来找她。如今找了来又不肯说想她。
就是想她了又能怎样?
思之如狂......
思之如狂!!!
夜里明晃晃的烛光是她的笑,随意披上的寝衣是她的味道。前世的她今世的她不断扰他清梦,日日夜夜都不能放过他。
萧晏之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思之如狂,还是病入膏肓?
......病入膏肓?
他豁然睁开眼睛,松开她的唇瓣,此时才大梦初醒:是啊,没有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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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抱歉更新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