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胜见对面地俞佰眉竟径自避退开来并开始结印,不禁有些无奈,便道:
“老人家,因你为年长者,故才让你先出手,如今数合已过,尔之诸法无用,数招皆未能伤我分毫,我劝你不必再苦苦支撑,还是早早投降吧。遇上本大爷,也算你实属点背,吾虽念你年老疲弱,不忍出手伤之,但此次来津,在下对大选头名可是志在必得。若阁下不退,我一旦出手,可就不像口中之言般节制礼让,怕是没个轻重,非死即伤。”
退于擂台东侧边缘一脸忌惮的俞佰眉闻言气的胡子都歪了,当即喝斥道:
“小辈休狂,你虽幻术高明,颇有些奇技障眼之法,然任你如何口出妄言,我自已催动真气,驭使心法,老夫此刻已是清心明魂!我的一双火眼已能看破一切孽障,我已看穿你的一切把戏,休要再大放厥词,小辈看剑!”
话音未落便是两步踏前一剑刺出。
“如此便休怪我刀下无情了,且试接我这一刀!”
黄启胜见状也收起了玩心,没有继续用刀鞘去阻挡,而是手握弯月刀柄,迅速地拔出同样长逾四尺的金丝銮带绣春刀,直迎着俞佰眉刺击而来的剑锋劈去。
这一劈看似气劲平和,其刀势不徐不疾,甚至有些像随意的将绣春刀搭在了俞佰眉的长剑之上。
然而在刀剑相接的一瞬,却没并有迸发台下众看客期待的激烈对碰。
反倒是俞佰眉在兵刃碰撞的刹那,竟瞬间骤然后仰,如遭重击,口中喷出鲜血,身体像射出的炮弹一般直接倒飞而出,手中长剑则在空中便好似已经被巨力震的脱手飞出。
俞佰眉身形如瓦崩,如断线风筝般极速倒飞后,侧身和右臂率先碾擦到了地上,横身滚动数圈,衣衫尽破。
纵使有真气护体,但他终究不是炼体出身,巨大的冲击力和接连的摩擦还是将俞佰眉的白袍染红了数片,长须长眉更是折断数缕,再无半分仙姿。
身受重伤的俞佰眉勉力自擂台上快速爬起,此刻他却是没有心神去顾及身上数处伤势,唯独看了一眼已经瘫废并悬于身侧的右臂。
看着这皮肉爆裂开来、鲜血直流的右手虎口,以及炸没了袖口露出鲜血淋淋、上有数道利刃切割般伤口的右臂,他终于发觉黄启胜适才并非故弄玄虚,这右臂之伤便并非蛮力所致,乃御气使然。
遂惊骇道:
“国宗‘纳’字决练气大成!?”
黄启胜收刀笑道:
“正是,老先生可还要继续?”
俞佰眉闻言长叹口气,当即收起紧绷的心神,散去架势,毫无防备地向前走了数步,仅剩的还能动弹的左手拾起了地上长剑,无奈道:
“老朽甘拜下风,未曾想在这初选的第一日便能遇到阁下这等英豪,老夫自知不是对手,就此认输。”
俞佰眉言罢看向裁判,裁判遂向他点点头。
随后几位伍阳宗弟子急忙跃上擂台,将四长老搀扶下去……
而擂台下原本准备看一场激斗的众看客们,见状则皆是一片哗然:
“堂堂伍阳宗四长老,怎的才接了一招就败了?”
“莫不是伍阳宗皆是徒有虚名之辈?”
“非也,我看不是俞长老力弱,实乃其对手功力深不可测……”
“这姓黄的汉子是何来历?怎地如此生猛……”
…………
走下擂台浑身血污的俞佰眉并未在意身旁众人的私议,而是被弟子搀扶着一边自人群中退去,一边不断思揣,他知道自己败相虽狼狈不堪,但却实在是败得理所应。交手虽仅仅一瞬,但他已深知对手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虽为伍阳宗宗内四长老,然而实际己的实力并不在伍阳宗前列,只是因自己辈分较高,加之经营管理能力出众,而得以居四长老之高位。
刚才对手这看似随意的一击,实则却夹杂着沉郁自己数倍的雄浑真气,观对方施展之轻松逸态,可知其内功何其深厚,功法已趋大成,细细回味,黄启胜这下还必定已是留手了。
否则,若这一刀携蕴的气劲完全爆开,自己恐怕当场就要殒命。
俞佰眉知道,面对如此高手,自己就算纠缠下去也是徒劳无益,徒增伤痕罢了,因此何必自讨苦吃?不如早降。
这等修习国宗御风门的普世性公开功法——御风仙法都能练气大成的绝世高手,自己竟从未耳闻,且不知其何门何派,如果是自习功法,那可就万分难得了。
看来弘武大选果真有召天下英才之奇效,此次大选的津地府当真是卧虎藏龙啊。要知道,所谓御风仙法,虽被称为仙法,且千百年来修炼御风仙法的修真者中也出过真人,比如创立国宗御风门,七十年前抵御洋人的风泫真人……
但自古以来修习御风仙法真正将能体内内力和真气精炼并升华为仙法之力突破为真人者,其数量相比于修习其他各宗不传之法突破为真人者,则简直如溪流比汪洋,繁星比皓月。
御风仙法由上古时期御风仙门所创之镇宗之法,其宗门衰落后,宗内无长者立世,后人弟子竟将传世功法大宣于天下。
经过改朝换代,岁月蹉跎,御风仙法竟流传了下来,且经人修改版本众多驳杂,普及程度如同私塾中小儿所诵之三字经及传世经文史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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