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咽不下去。
但徐长生却能吃,把这种饼用开水泡开,然后再往中间夹上野菜味道就能好些,但又能好到哪去?勉强能活命罢了。
虽然可以去贺大娘家吃,但他却觉得不好,贺大娘对他好是一回事,但自己不能够把她的善意当成理所应当。而且自己有手有脚,完全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虽然过得清苦了些,但心底却莫名的踏实。
刚回到家门口,便瞧见邻居高母端着盆脏水出来见着了徐长生,脸顿时变得阴暗。嘴上骂骂咧咧个不停什么“破落玩意,丧门星,短命鬼”什么的不断地从嘴里崩出,还把一盆脏水倒在徐长生家门口。说着:“一出门就见到扫把星,直是晦气”。
而后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赶紧进屋,把门甩的轰响。
徐长生默不作声,推开门,进到那个空空荡荡的家,拿出一把扫帚,扫些沙石把脏水覆盖住,然后坐在院子里。
每当这个时候,徐长生就会特别想他母亲,特别地想,因为一个人活着真的有些苦啊。贺大娘虽然对他也跟娘一样,但终究却不是自己的亲娘。
没过多久,隔壁就飘来了阵阵香气,想来是高荐之回来了,高母就端出了准备许久的饭菜。
徐长生默默走回屋内,取出一张大饼。
刚吃了没几口,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听这声音,徐长生也就知道谁来了。打开院门,是一名青衫学子,面容只能算是清秀,头发也是用根青色布条扎起,手上提着个食盒。
见门打开,来者笑道:“徐长生,我爹又出门了,我只好来你这凑合一顿了,不过我自带了酒水,你放心吧。”说着,还举了举手中的食盒。
话虽说的如此,徐长生却是心中一暖,自从那次知晓徐长生平日饮食之后,苏笙便会隔三岔五以各种理由带些食物过来与徐长生分着吃,虽说也是些日常食物,却是比徐长生的大饼好了数倍不止。
两人吃着酒楼带来的饭菜,有句一没一句的聊着,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苏笙在说,徐长生在听。无非也就是说些学业上的事,讲的多么难,谁谁谁被吕先生打了板子,还有一些小镇上的事情。
比如说酒肆的李大娘又和隔壁的高母拌了嘴,算命的谈道长又蹲在豆腐铺门口看李软,被李推赶走了什么的家长里短。
小镇地处偏远,少有外人来此。唯一算的上外人的怕是只有几年前来到小镇的唐宋了。但唐宋来了没多久,也被小镇同化了,一口小镇口音比本地人还大。
聊着忽然就聊到了住在福禄街的孙府最近在大肆操办,好不热闹。像是要招待谁。
徐长生咽下嘴里的饭,说道:“孙府家大业大,平日里要招待不很正常吗。”
苏笙摇了摇头,“这次阵势可不一般,里里外外都在打扫,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磨的发亮,那两扇朱门都被重刷了一遍,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油漆味。”
徐长生听了也有些惊讶,看来孙府是真的要招待什么大人物。不过这些都离他远了些,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想明天一天该吃什么。
送走了苏笙,徐长生便在收拾桌凳。突然身后有人说道:“哟,人家苏公子又来给你送吃的啦,酒楼的饭菜好吃不?比你的大饼好吃吧。”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高荐之又伏在墙头。吃饱了就爬上墙头看徐长生在做什么,顺带奚落几声,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了。
一开始徐长生还会回他几句,次数多了,也就懒的理他了。险非是很无聊,就像现在,徐长生应道:“对啊,酒楼的饭菜可香了,特别像是什么红烧狮子头,爆炒鸡柳,尖椒牛肉,龙凤呈祥,红烧肉,哪怕是最普通的四季豆。都可香了。”说着还吧唧了一下嘴。
听着徐长生报出一长串的菜名,高荐之趴在墙头不停的咽口水。听到没了声音,立马不屑的“嗤”了一声,“就你这穷酸样能吃得起吗。”
徐长生提着椅子往屋内走去,回道:“我是吃不起啊,可苏笙会带给我吃啊”说着,还转头向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说道:“你没有苏笙这样的朋友,我有。”
气的高荐之锤了下围墙,却震的手疼,然后重重的跳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便听见高母在那骂徐长生。
少年神色依旧,只当如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可没过多久,高荐之又爬上了墙头。
“嘿,徐长生,听说孙桥和李寒冬今天下午在谷场那里约了架,估摸着也快开始了,一起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