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寒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死士还能剩多少,他的目的就是想玩死江汉和他都底下的这支国之重器的队伍。
江汉双瞳微缩,眼见着沈笙寒朝着骷髅和月奔去,一颗心藏猛地下沉。
沈笙寒的战斗力江汉在不久前已经见识过了,这个在军中被称为独夫的男人一脚就能让他手底下这些兵王没有招架之力,尽管有他身具高位所具备天然优势,但眼下潜龙的这些队员都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力勉,他们如何招架?
脑中鸿鹄一闪,江汉没有片刻犹豫下意识的扭转身体,丹田似炉热流滚滚,身似撞钟楠木朝往骷髅和月身边扑!
讲道理,即便江汉之前的注意力一直没有从沈笙寒身上移开过,但沈笙寒如惊雷般猛烈奔跑出击时江汉还是失了先机,他这时候拦截本身应该是有些晚了的。
但是,那边沈笙寒见到江汉的举动后,竟然主动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并且还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汉一眼。
那张脸仿佛在告诉江汉: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猫戏鼠!
江汉怒了!
沈笙寒这是典型的猫戏鼠,以一种俯视之姿在玩弄他。
不管是一开始的尾随,还是后来的避危,然后到前头带路,再到刚才的冷眼旁观以至于眼前雷霆出击。
这一切,他似乎都当成了一场游戏。
江汉把他当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他一直,好像都没有把江汉放在眼里。
这种完全不被当回事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当江汉面对的人还是沈笙寒的时候。
说时迟,形势快!
骷髅和月同时发现了沈笙寒以及江汉两人的举动,感激与愤怒在他们两人脸上并存,对江汉是感激,对沈笙寒是愤怒。
他们感受到了和江汉同样的屈辱,他们也是兵王,骨子里流淌的滚烫血液注定让他们不能容忍在战场上被敌人轻视。
“月!散!”
“是!”
背靠背的骷髅和月同时分开,朝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猛冲。
行进过程中,手中军刺翻转,又有两个死士颓然倒地。
而在沈笙寒刻意放慢了速度的情况下,江汉几乎和沈笙寒同时到达骷髅和月刚才所占的地方,沈笙寒稍快一步,江汉紧随其后!
如此一来,向外猛冲出了数十步的骷髅和月以及江汉三人恰好势成三角,在死士的包围圈中他们三人又将沈笙寒围在了中间。
“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和你老子一样,妇人之仁,难成大事!”沈笙寒浑不在意,转过身来看着江汉。
“当年是你杀了龙魄刘子铭?”江汉不为所动,恨声道。
沈笙寒眉头微颤,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戏谑。
“他活在世上也无大用,死得其所岂不更好?”
“你放屁!”
江汉怒了!
“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至家国安危于不顾,国之重器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差点毁于一旦,这就是你所说的死得其所?”
“小朋友,话别说的那么义正言辞,跟我讲道理?那些人都死了!”
对于江汉的怒火,沈笙寒连嘲笑都欠奉。
高大上伟光正的场面话,在他所处的这个位置,耳朵都听得起老茧了,更何况,江汉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对沈笙寒半点震慑力都没有。
“年轻人,你说我为了一己之私,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又算不算为了一己之私?还不是心心念念你老子的那点破事!当然,你很聪明,找了个好听的借口美其名为国出力,可我也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也是想扫清障碍更好的为国精忠啊。”
沈笙寒看着江汉,眉眼轻挑,声音戏谑,谈吐间满是讽刺。
周围潜龙的队员们听后都是一腔怒火,手中军刺攥得更紧,会武的手臂愈发狠厉。
“沈笙寒,你该死!”
江汉咬牙切齿,父亲江文轩二十多年来饱受的屈辱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他胸中怒火,人,随声而动。
心起一念,杀!
这时候的江汉已经没有思考他的怒火究竟是为国还是为私!
他只记得江文轩二十年屈辱从未和军部抱怨过一句,他犹记当初秦牧风宁愿秦轻语病危身死也不愿妥协交出龙脊铭牌,和他们比,眼前的的沈笙寒当真土鸡瓦狗不上层面!
“不自量力!”
沈笙寒冷笑,一拳头砸出去震开了江汉迎头过来握着军刺的右手!
两人同时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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