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怎么了？

何的答案。

    观众们纷纷离场，可她还是不愿离开。

    我就想再看他一眼，哪怕就远远的看他一眼！

    这时场子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她还在，痴痴的等，她已经不敢再轻易推开那个她曾经熟悉的门了。

    好一会儿，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

    他知不知道我回来了？他是不愿见我吗？算了……算了……苏梓涵转身想走，只看见一个少年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一路小跑着往后台的方向去。

    “你好？”苏梓涵小心翼翼的问。

    那少年听见有人叫他，停住了他那急匆匆的脚步，慢慢的抬起因为要抱着东西小跑而微微弓下的后背。

    苏梓涵这时才看清楚，这是第一个上场唱《白蛇传》的那个少年，叫？……张念晗。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里的相声演员张云雷吗？”苏梓涵看着那少年有些青涩稚气的脸。

    “我……知道啊！”苏梓涵炽热的眼光看的张念晗有些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想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是他害羞的小动作。

    “哗啦”一声，张念晗怀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他匆忙的弯腰去捡。

    苏梓涵这才知道张念晗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原来是一堆糖。

    “你喜欢吃糖啊？”

    “是，我比现在还要小的时候常常练完功或者表演完下台后，就会瞒着我爹，跑去园子对面那个卖糖的大娘那儿，抱回来一堆糖，藏起来，就藏在后台，有时候趁人不在了就偷偷的塞进嘴里一颗，也没人能发现”张念晗抬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说。

    这是……他曾经在后台跟她讲过的他的小秘密。

    这里的一切总是在唤起她心里埋藏的深深的记忆。

    “嘘！这可是我的秘密”张念晗冲着苏梓涵，把手指放在微微嘟起来的嘴巴上。

    “嘘！这是我的小秘密，只有你知道，别告诉我师兄弟啊！”张云雷眼里含着笑对苏梓涵说。

    “好！”一时间苏梓涵也分不清她回应的是谁了。

    “我知道张云雷”张念晗到底还是个孩子，想快点儿把藏糖这个话题过去。

    “他是我师父，也是我爹”张念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梓涵，这双眼睛到是和他爹的极相似，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似的。

    “什么！？”苏梓涵着实吓了一跳。

    “他是你爹？”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也是我师父，我听我冯师叔说，我爹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张念晗提起张云雷时一脸的骄傲。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你能带我去找一下他吗？我跟你父亲是旧相识了”既然是父子关系，当然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他……”张念晗眼里有一丝的黯淡。

    “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不会的！

    “我听我冯师叔说我爹十三年前就去世了……”张念晗的眼里满是遗憾，可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苏梓涵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苏梓涵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瞧不见！厚厚的一层，似是被人堵住了。

    “你说……他怎么了？”苏梓涵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

    “您没事儿吧？”苏梓涵抬头刚好对上张念晗关切的眼神。

    “您没事儿吧？”苏梓涵想起了他们俩刚认识的那一幕。

    好像。

    “没事”苏梓涵看着张念晗的眼睛。

    “哦”张念晗看她没事儿，又急匆匆的抱着那堆糖跑到了后台，从小门进去了。

    苏梓涵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就想她当年看着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