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啥,旁边再来一特级大灯泡,更尴尬了。等到姑姑走后,气氛才渐渐活跃起来,张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只是时而抬头瞄了眼天阳,时而又低下头去。
外面下起磅礴大雨,天阳心里倒是开心不少,这样就又充足的理由可以多看会儿校花了。天阳心里明了,自己也仅仅只是喜欢,那种由衷的爱慕,又或者任谁看见这么柔弱似玉的菇凉都会有种冲动想保护吧。倒是张雪有些惆怅起来,时不时的看向外面,挺着急的。已经三点了,外面的雨却不见任何要停的趋势,‘我要回去了。’张雪站起身,面色微红,说话语气也如蚊子般。‘可是外面下这么大雨啊’天阳也站了起来。
‘可我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我送你,走吧。‘
离县城三十多公里,这里是z国安省广县的北边的一个乡镇。’你住这里?‘天阳盯着眼前已经行驶到尽头的土路,前面是一片宽约一米的密林,一边是小山包,另一边是一块荒田,荒田过去是一条宽约2米的小河沟,正值雨后,河沟里溪水暴涨,哗啦啦的流淌。日暮黄昏,已经有农民正扛着锄头下田放水,倒是有好几个农民驻足望着这边,指指点点。
张雪低着头,红着脸,‘我就住前面。你回去吧,我帮你看着掉头’说着指了指黑色江淮。一直忙着,况且天阳觉得这小车开着还挺顺手的,就没想着要换,不过想着周边的人似乎都没有对他开着这辆破车指指点点,倒是没在意。
’这都晚上了,不请我吃个晚饭么。‘都送到这里来了,天阳觉得要是不能去看看张雪家里,就有点遗憾了,上学的时候,这妮子就比较神秘,跟谁都不说话,所以压根没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
瞬间脸色涨红,只好扒开面前一米多高的灌木丛,天阳跟了上去,这灌木丛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山路通向前方,只是那雨水淋哒着,将天阳裤腿都打湿了。张雪走在前面,一身黑白连衣裙,手还不停的抚着膀子,看样子挺冷的。脱下自己的黑色皮衣,天阳走上前去搭在张雪肩膀上,张雪身躯微微抖动‘谢谢’
行进有好一会儿,面前蓦然开朗,一大片盘在山脚下的良田,半山腰,一栋土房摇摇欲坠,房顶还升起一隆炊烟。院前枣树下,还有一白发老妇翘首以待,看到天阳他们,远远的摇着手。
行的近了,打量着面前这个婆婆,一头白发,拘着一根拐杖,满头皱纹,佝偻着腰,苍老的面容也正一脸欢喜的打量着天阳。‘快,快,进来坐。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烧两个菜。’说着便佝偻着腰,一瘸一拐的跑向偏房,看着婆婆那般热情,天阳放下伸到半空的手,我还准备走人呢。
张雪扭捏着,从旁边小屋搬出一把歪着脑袋的木椅,然后又折返进去,鼓捣着半天,从里面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白开水,碗还缺着口,’没有茶叶,白开水吧’双手端着茶碗,递向天阳,脸红着,头低着。
’在我面前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也是农村的。‘天阳端着碗,轻轻吹气,察觉到张雪松了一口气,‘其实这里环境不要太好,你看这个门口场,那边到那边围个院子,然后再种些花。还有前面那小河,你们这里是不是很多螃蟹啊?’指了指山下一百米远,那条两米多宽的河沟。
在一些农村,门前都有一条比屋檐稍微窄的路,连接着正屋和偏殿,却又比屋子前的场子普遍高二三十公分。张雪不在那么拘谨,也搬了条板凳,坐在天阳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当说到面前小河的时候,张雪显得格外兴奋,她的童年一大半都在屋前的小河度过。
临走,婆婆还捎了一包笋干,’小雪没啥朋友,以后多来玩。‘张雪也站在门前挥手告别,一直目送着天阳走入灌木丛。
把车调了个头,缓缓往村口开去,每每经过一些房屋,屋前三三两两的人,对着天阳的车指指点点。好几次天阳停下车,想要问点什么,那些人见天阳的车停下,慌忙的收拾着钻进屋内。一直到了村口,一个老叟站在路边,天阳停下车,走了下去,给老叟递了根中华。‘大伯,打听个事。‘老叟点着香烟,深吸一口,点点头,他正准备去买包烟的。‘就是村尾那家,我看其他人很害怕的样子。’老叟神情一懈,四下张望,想说又不说的样子。天阳把手里那包中华塞给老叟。‘唉,那张老婆子的儿子,贩毒,二十年前杀了自己的妻子,据说现在还没有抓到‘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生怕走的晚了,就跟天阳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