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过年期间，两人的日常。

他不剥削他就会死，你说他会怎么做。”

    “就不能将他们清理出队伍吗？”

    “怎么清理，他们曾经都有过贡献，无论是高校还是教育界，都做不到卸磨杀驴，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持续进步下去。说不定现在清理他们，就是为以后自己被清理埋下伏笔。”

    大力坐在沙发上久久没能说话，张章也倒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良久，大力才问出一句。

    “真的就没净土了吗？”

    “肯定是有的。”

    “真哒~那我要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的独立性？”

    “好好挑老师，能够被称之为净土的，要么是讲良心的真学者，要么是吃得很饱的大牛，但这两种人的绝对数量都很少，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不就是竞争者会变多吗，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其他对手。”

    “胜过吗~我相信你做到。”

    张章稍微鼓励了一下大力，然后放空大脑，开始回想今天自己和大力的对话，确认完自己没有越界，才继续梳理自己的想法。

    张章本身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向往好的，但他也见过很多坏的，在两个极端都呆过很长时间的他，希望能尽自己的努力让对面的人变得更好，所以他想了很多，就比如今天，虽然是大力提的话头，但引导话题的其实是张章。

    他有意识的给大力做心理铺垫，他不知道，在大力没有遇见他的世界线，大力会发展成什么样，但他知道他们相遇的这个世界线里，他有点过于呵护她了，这不是不好，但没有见过黑暗的人，见到灰色都会觉得脏，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有了如下的思考。

    现在这个阶段，是时候让大力知道坏事了，虽然大圣会经常给大力讲，她过手的案子，让大力明白人心险恶，但是仅凭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同时大圣的视角也有问题，她是以律师，这个非参与者的角度来讲述事情的经过，这让大力的代入感大打折扣。

    其实以上的两个问题其实还好，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无论是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又或者是纠纷调解，这一切的一切只是造成问题后，事后处理的手段，而张章想要告诉大力的，是预防这一切出现的方法。

    但张章从来没有想过一蹴而就。

    大力还小，没必要一次性将所有的黑暗面都揭开，这只会击碎她的自信心，但是自己也不能捂盖子，因为大力不会同意做温室里的花，所以他会慢慢的放出一些坏东西，让她有个适应的过程，不要求她浑身是胆，但最起码不要被坑吗。

    想着想着张章就睡着了，思考是一件非常伤精力的事情，尤其是没有灵感的时候，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不是创作者很难有同理心。

    大力还在继续学习，张章刚才的话对她而言，只是坚定了她继续成长的心，而且现在的她有了一个新的目标，那就是成为净土，为一些有能力的后辈撑起一片天。

    熟睡中的张章有没有想到这点，谁也不清楚，但是，只要大力向着好的方向进步，那他一定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