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关头,郑硕谦打算拼死一搏,破咒界虽然能限制法术,但如果法术够高或者摒除杂念,便不足为患了。
郑硕谦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使了个击破诀。只听见一声巨响,许久,他睁开眼,只见洞里堆满了石头的碎渣,居然成功了,郑硕谦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在他身下的蒋穆也被这声响震醒了,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离他只隔了不到两指的郑硕谦。
郑硕谦转过头,对上的正好是蒋穆的目光,脸唰的红了起来。
“那个,刚才是……是有石头,我……我才……”郑硕谦磕磕巴巴地解释。
蒋穆从小便跟着厉紫仙人,自以为看破红尘,便装的云淡风轻:“郑公子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害羞了吧,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不会讹上你的。”
郑硕谦本来是害怕蒋穆太在意,可听到她这完全不在意的语气时,却又有些失望,很快从蒋穆身上离开,靠在洞壁旁。
蒋穆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感觉嘴里一股腥味,咳嗽了几声,居然有血,蒋穆有些吃惊地望着地上的血,她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发烧,但不至于到咯血这个地步吧。
郑硕谦本来还有些沮丧,看到蒋穆脸上复杂的表情时,不禁失笑:“别担心,你没事,那是我的血。”
蒋穆疑惑:“你的血?你的血跑到我的嗓子里,郑公子,你唬我呢?”
郑硕谦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刚才烧的太厉害,一直说要喝水,可我们带的水早都没了,我才放了点血给你。”说着掀起衣袖,那道不深的刀疤还没愈合,往地下淌了几滴血。
蒋穆更为震惊了:“你……谁让你这么做了,我和你很熟吗?”她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些纱布,走到郑硕谦面前,为他包扎。
郑硕谦知道蒋穆这是担心了,笑了笑:“好疼啊,哎,你还随身带着纱布啊?”
蒋穆一边包扎一边答道:“师傅说出门在外可以没有剑,但不能没有纱布和药。”
“哎,那你为何不给我用药啊。”
“我忘带了。”蒋穆面不改色心不跳。
“忘带了?这也行。那刚才我用衣布给你包扎时,你怎么不说你有纱布啊,还害得我的新衣服破成这样。”
“当时我不知道你会蠢到用衣布给我包扎伤口,再说你都已经撕了,我如果当时说我有纱布你会很没面子。”
“你还知道给我留面子啊。”
“嗯~~师傅说出门在外要给别人留些面子,不要老是拆穿他们,要和气待人。”
“那你现在说我就有面子了吗?”
蒋穆思索了一会儿:“嗯~~因为我这衣服还挺贵的,至少,比你的面子贵。”
郑硕谦被怼的无言以对,只好假装伤口疼来缓解尴尬。
等蒋穆帮郑硕谦处理好伤口后,终于要正经找出去的办法了。
郑硕谦给蒋穆讲了一下自己的推断,然后他们一致决定通过叠罗汉的方法去试着碰碰那盏灯。于是,郑硕谦在下面,蒋穆踩着他的肩,终于达到了那盏灯一样的高度。
蒋穆伸手转了一下那盏灯,果然,洞壁突然旋转起来,慢慢地,脚下的石板开始上升,把他们送到了原来的通道,终于出来了。
蒋穆从郑硕谦肩上下来,试探地往前走去,通道依旧很黑,郑硕谦紧跟在蒋穆身后,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走了一会儿,地势渐渐开阔起来,又到了一个分岔路口,仍是分成了两路。路口有两张板凳,上面坐着两只老鼠精,这次是活的,这两只老鼠精见蒋穆和郑硕谦来着着实有些吃惊,其中,一只身材较大的老鼠精道:“真是少见,好久没人陪我们玩了。”
另一只较小的老鼠精瞪了说话的老鼠精一眼,较大的老鼠精立马闭嘴。
蒋穆和郑硕谦有了之前的经验,不敢贸然上前。郑硕谦看了这一幕,倒觉得有些意思,悄悄在蒋穆耳边打趣:“哎,穆姑娘,你说这俩老鼠精是不是夫妻啊。”
“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们天蛇山的是不是在山上呆久了,现在山下好多男子都十分惧怕他们的娘子呢,这貌似叫什么‘妻管严’,就是没想到在动物界也这么盛行。”
蒋穆被他的这一套说辞给逗笑了。
那两只老鼠精见来人居然有时间说笑,有些生气,那只较大的老鼠精站起来,指了指他们:“莫要说笑。”然后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较小的老鼠精。
那只较小的老鼠精仍是坐着的:“现在你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往出口走,另一个是万丈悬崖。你们必须回答出来我的一个问题,我才会给你们指明正确的出口。”
“说吧,什么问题?”
较小的老鼠精道:“很简单,我们老鼠的克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