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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怕热。记得高中那会儿,夏天我们都是穿长袖校服过来的。也正因如此,大一开学,我惊讶地发现我是我们宿舍皮肤最白的。
等麻辣烫的时候,阿璇嫌热,坐进店里吹空调。我嫌店里人多,一个人在店门口溜达。
一抬眼,我又看到了刚才二楼窗边那个帅哥。
他似乎也看见了我,甚至还冲我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歉疚。
不过我怀疑我看错了,不,我坚信我看错了。毕竟一个羽毛球都不愿意帮我们捡的人,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展露笑脸呢?
我收回目光,视线落到了店里。阿璇正和一个熟人聊着天,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店。
不经意间,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楼栋的二楼,他不在窗边了。
第二天,阿璇下班回家有点堵车,我一个人拎着拍子和球先到了约好的位置。
我自己拿着拍子颠球,颠着颠着,球掉了。我去捡球,又来到了昨天二楼那个帅哥家楼下的位置。
然后我发现了一筒羽毛球,球筒上还贴了一张便利贴,“昨天没能帮你们捡球很抱歉。这一筒羽毛球送你们。”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没有时间,甚至就连便利贴上的字,都是打印的。
但是我猜,这筒球应该是昨天那个帅哥给我和阿璇的。
我抬头看向二楼他的窗台,他果然在那里。
我向他招手示意,他也向我微微点头。
这一回,我确定他是在跟我打招呼了。
我拿起手里的球筒朝他示意,他再次点头,仿佛是在告诉我,球是他送的。
我还注意到,昨天我们打到二楼窗台上的羽毛球,现在竟然还在那里。
这人挺奇怪的,举手之劳捡个球他不愿意,倒是愿意白送我们一筒球。
“阿锦!”阿璇来了,在远处向我招手。
我随手把便利贴装进兜里,拿着那筒羽毛球向阿璇走去。
阿璇气喘吁吁地跟我说,“阿锦,今天我不能跟你打球了,刚刚我姑姑打电话说奶奶病危,我现在准备跟我爸妈去火车站了。”
“哦哦,奶奶的事要紧,你快去吧。”我冲阿璇摆摆手。
阿璇坐上她父母刚拦下的出租车走了。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台,他依旧坐在那里,目光似乎落在远处,又似乎没有落在任何一处。
我收起球拍抱着球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