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璇换好衣服拿上拍子,我俩又一起去了老地方。时间刚好是六点整。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看到了落地窗后的阿楠哥哥,我冲他笑了一下,他也冲我点了点头。
“阿锦,你在干嘛呀?”阿璇顺着我的视线往上看,也看到了阿楠哥哥。
“哎,这不是那个冷酷哥吗?你看他干嘛,连个羽毛球都不能帮我们捡。”
“阿璇,你误会他了。”我把之前阿楠哥哥送我们一筒球的事讲给阿璇,阿璇听完还是不能理解,“他干嘛要送我们一筒球啊?明明只要开开窗户把窗台上的球拨下来就行,几秒钟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了实话,“阿璇,你刚刚看到的二楼楼下那个残疾人,就是他。”
阿璇又往上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是诶!你看他坐的是轮椅!”
不知道是不是我引得阿璇频频看他让他觉得不自在,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阿楠哥哥坐着轮椅似乎在后退。
我拉着阿璇说:“我们开始运动吧,别一直站这儿闲聊了。”
我俩这才正式开始打羽毛球。
阿楠哥哥就在落地窗后面看着我们。
有好几次,我接球的时候,我似乎看到阿楠哥哥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不过我严重怀疑是我看花了眼,毕竟打球的是我又不是他。
我的眼神时不时就看向阿楠哥哥,导致我今天总是接不住阿璇的球。
在我弯腰第n次捡球的时候,阿璇说:“阿锦,几天没打,我怎么觉得你水平下降了?”
“有吗?”我把接不住球的原因归咎于是阿璇打的力度太轻。
阿璇这次重重地打了一颗球过来,羽毛球直直地向着我的面门冲过来,我反应不及,被羽毛球打到了鼻子。
我疼得捂着鼻子弯下了腰,阿璇扔了球拍跑到我旁边,“阿锦,你没事吧?”
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糟糕,流鼻血了……
阿璇翻遍衣服口袋,只找到一张面巾纸,我把面巾纸卷成卷儿塞到鼻孔里,鲜血瞬间就洇湿了整张面纸。
“看来今天是打不成了。”我自己都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毕竟鼻腔和口腔是联通的,我能感受到,口腔里似乎也有了血。
“走走走,我送你回家。”阿璇拿起地上的球拍,“本来还说今天请你吃麻辣烫的,现在看来还是改天吧。”
阿璇陪着我回了家,我去洗了洗满手的血,也把脸上好好洗了洗。
就是刚换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出了卫生间,阿璇关心地问我,“还疼吗?”
还疼,是那种隐隐的疼。
不过我还是笑着告诉阿璇已经不疼了。
鼻腔里虽然还在往外渗血,但是比刚才好多了,应该马上就能止住血了吧。
“你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我给你叫碗鸭血粉丝汤来补补血啊?”
“别别别,反正不打球了,我干脆在家睡会儿。前两天半夜刮风下雨,我感觉我都没睡好。”
其实我在阿楠哥哥家睡得挺香的,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把阿璇打发走,然后自己去阿楠哥哥家找他。
好吧,我好像有点重色轻友了。
“那行,你睡吧。我今天也回家吃饭吧。”
阿璇离开了,我把自己带血的衣服手洗了一下晾出来,还好,新鲜的血迹还挺好洗的。
我又顺便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
接下来,我就又要去找阿楠哥哥啦!想到这儿,我内心有点小雀跃。
不是才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吗,我怎么就有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