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啦?我的手机在火车上摔坏了。后来下火车的时候,我几近晕厥,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好在就是这次住院,让我想起了好多事情。只可惜那时候我天天躺在病房,脑子很乱,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根本没空操心手机的事。”
“你没有手机,可以用杜斌的手机联系我呀。所以你这个理由不成立。”
他点头承认,“确实。其实,阿锦,我没有提前联系你,主要原因还是……”
他支支吾吾没说下去。
“什么原因你倒是快说呀!”我从背后捏了捏他的脸,我得赶紧知道真正的原因,才能决定原不原谅他。
“我怕你不要我了。”他委屈巴巴地终于开口说道。
“你都不告诉我你来,怎么知道我要不要你?”
“我怕我告诉你我要来,你却不来接我,那我……”
结果现在的情况刚好相反。
他没有告诉我来,我却还巴巴地那么早来车站等他。
想到这儿,我又问:“为什么别人早就出站了,你们却迟迟没有出站,害我以为你压根没来,白伤心一场。”
“阿锦,你为我伤心了!”他不解释迟迟不出来的原因,反倒把重点放到了“伤心”上。
“谁伤心!我才没有伤心!”我嘴硬不承认,继续追问他:“快说,你们为什么出来那么慢?”
他低下头,低声说,“怪我怪我,火车上的卫生间我用着毕竟不习惯,所以下车以后我先去了趟卫生间。”
他去卫生间肯定要花很长时间,难怪他们出来得这么晚了。
这回,我总算可以踏实推起轮椅,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上,阿楠哥哥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新城站旁边人气算是旺的,可路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几家店铺开在街角,除此之外,就只是一片荒凉。
我给阿楠哥哥指了指我住的小区,“呐,你看,你租的房子就在那儿,离车站很近。”
“嗯……”他忽然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立马俯身,紧张地问。
他在火车上颠簸了一路,想想上次的状况,还有刚刚杜斌说的他“在车上吐得不省人事”,我很担心他现在又有什么不适。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阿锦,我也没那么娇气。”
“那你上次坐火车,不还是坐到医院去了吗?”
“还不是被你气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还是听见了。
“被我气的?”这话我可不爱听。他当时一早上就腹泻,我耐心地帮他擦身体换裤子,忙碌了一早上,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过,结果却换来了他口中的“离婚”。怎么到头来他住院成了“被我气的”?
想到这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松开轮椅,站到他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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