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面如美玉般无暇;挺秀高颀,质如闲云般清逸,他莫不是谪仙居至人间?
我盘腿静坐着,却根本无法定心静修,喜欢在他闭目静修时,深深地凝视他。
记得《诗经》中有云:“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用来形容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如若我与他结为夫妇,有了子嗣,那孩儿会有怎般的容颜?我想得入神,不禁傻傻的笑出了声。
“静修需定心!”一道清冷声,惊得我回神,猝然跌落至他的一帘黑眸中。他虽面色严厉,可那双扬长的丹凤美目却依旧是清澈透亮,纯净的不含一丝俗念。
我俏皮反讥:“师父,不也被我分了心,若否,怎知我无定心?”
“贫嘴!”他毫无惊澜的凝视着我。
忽,他掐指一算,尔后起身淡笑:“时辰已到,你随我来。”
我见他疾步如飞,连忙起身跟上:“师父,您等下我。”
可眼前那人丝毫没停下脚步的意思,我追之不上,心中一急,脱口叫道:“巫凌墨!”
巫姓并不常见,源于上古,是以技能作为姓氏。万物皆有灵,如我这般。他既能救我,又是此姓,我这谪仙般的师父,应是巫族后人,能医能蛊能召唤。
师父大概没想到,我会直呼他真名,愣了一愣,我趁机极速飞身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撒着娇:“师父,背我!”
“这撒娇,几时学的?”他板着脸,语气却宠溺无比。
我贴着他的脸,我喜欢嗅他身上如兰般的气息。
我,此世仅是千年银杏树上一滴无色无味囚着一魂怨气的露珠,因有幸跌落至他掌间,而随他修行幻回人形。他与世隔绝生活多年,或许真的无趣了,方会一时兴起,垂爱于我这颗渺小的露珠。我不能在晴天烈日下行走,否则蒸发消失。
有时因烈日困形时,我偶尔也会怀念前世中那段无拘无束的时光,但更多时候我不愿刻意去回忆过往种种,因为我不甘、不解、不服!
正想着,已至千丈崖,一抹淡蓝色从崖顶飘落下来。竟是位女者,不知她有何怨气,竟择了自行了断。
在她落地之前,师父徒手轻松接住了她,她已然断气,面状惊恐。原来并非坠崖而尽,应是生前见到了什么,万分恐惧、心不堪负而死!
我从师父背上跳下,一脸疑惑的问道:“师父要救她?”
“救你。”
我明了,师父应是不忍我时常拘困于烈阳,而为我寻了肉身。他应是无特意算过我前世,否则不会特地另为我寻一肉身。
我又再次打量了这女子,她黛眉杏目,唇色如樱,生前应是位娇憨可人儿。但比起我前世,这容貌比之又真真差远了,我略略蹙眉有些遗憾。
“不满意容颜?”师父看穿了我,又道,“我算过,她与你定数相符。”
咦?师父竟然改自称了!我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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