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泛上心头。
大街上各种商铺都开了业,各行各色的人来人往脚步亦是停留亦是奔波,不知走了多久在沈安月没有再哭了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走着走着,很想大哭一场但是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大街上哭喊也是不太好的。
“黄爷,这些日子真的没赚到钱,保护费可不可以再宽恕我几日。”馄饨铺的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低着头朝眼前四人低头哀求道。
这时三个身穿黑色便装的男子正往路边一个卖馄饨的地方走来,而为首的是一个拿着扇子戴着黑色帽子的满脸麻子鹰嘴猴腮的中年男子。
这位叫的黄爷人原名叫黄通是青虎堂五当家的,专门负责为帮里收租子收保护费的,当然也干一些其他勾当了。
现在的广州城里势力纷杂,不仅有军阀势力,商人势力,租界外国人势力,黑帮势力,值得说的是黑帮已经不是洪家帮一家独大了,这不新兴起的青虎堂以锐不可当的劲头发展,已经可以和洪家帮分庭抗礼了。
“这是什么,敢骗我,找死。”黄通眼睛甚是毒辣看见老汉口袋里那一个麻绳,旋即伸手一拿果真拿出一个麻布编织而成的布袋子,而那里面却有些碎银子,旋即手一挥手下就动手把馄饨铺子给掀开推倒了。
“黄爷,我娘还指着那银子治病呢,您就给我吧。”老汉很是可怜地跪了下来,急忙磕了几个头。
“去去。”黄通见老汉趴在地上用手抱住他的腿,他怒火中烧,就扬起手准备给了老汉后背一记猛拳。
“你,你们给我住手。”沈安月见到有人欺负老百姓时,她就走了过来大声伸出手指了指大大喊了句,平生她痛恨那些恃强凌弱之辈了,更何况眼前这些地痞流氓欺负的是一个可怜的老汉,自己怎么能忍。
“我想是哪个不要命的,原来是沈大小姐啊,怎么你要替这老头出头?”黄通见到来人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时,眼睛顿时就亮了。
“我就管了,怎么样?”沈安月倒不怕黄通,抬头挺胸瞪着他,眼神很是凌厉。
“要我放过他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陪我一晚。”黄通说完随后走来,伸出手想往沈安月的脸摸去。
“你,你别过来啊。”沈安月见黄通要站自己便宜,急忙往后退,谁知退路却被人拦住了,那两名手下把自己的双手给绑住了,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地痞流氓占便宜吗?
“放开那个女孩。”一阵急促的摩托声突然袭来,只见一个青年身穿黑色皮夹克,待他停好摩托车后,从腰间掏出两把手枪来,一路小跑飞越跳到黄通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警告道。
“四爷,别冲动,我错了。”黄通利用眼睛余光发现了是洪家帮四当家罗卓英时,他立马身体哆嗦了,声音很是低下不敢嚣张,毕竟洪家帮四爷罗卓英是个杀人魔,心狠手辣,手段新奇不好惹。
“那还不快滚。”罗卓英立马把枪塞入腰间怒道,随后又把眼光投到了眼前这名女孩子身上。
“钱呢?”沈安月见那三人要跑,她旋即开口厉声道。
“给你。”黄通随手把布袋子往老头身边一扔,只见那老头急忙便趴在地上捡起那不布袋子来。
“谢谢,四爷不杀之恩。”黄通大声都不敢喘在黄通的带领下,两个手下屁颠屁颠地逃慌而去。
“谢谢,公子小姐救命之恩。”老头往地上急忙磕了几个头,可能是由于磕得比较用力,那皮都都有些破了,鲜红的肉可明显看到。
“老伯,您快请起,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安月走上前去急忙扶起那老汉,随后又和老汉一起把馄饨铺子给扶起来。
罗卓英站在一旁细细看了看眼前这姑娘,她和广州城其他女孩子倒很是不同,她的五官生得异常精致,一张瓜子脸虽不施粉黛依旧很美,两个辫子,哦对了白色衬衫配发浅蓝色裙子似乎不是太搭只不过好像穿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瑕疵,还有就是她的声音很是甜美,最特别的事她的眼睛很像自己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谢谢你,我叫沈安月,不知你叫什么?”沈安月朝罗卓英微微欠身笑了笑,对于在广州城里做生意她也想多交朋友,毕竟自己还是一年前从北京大学毕业归来对广州黑道势力还是不太熟悉。
“没,没事,你姓沈?”罗卓英看了沈安月一眼笑道,找了十七年父亲说的沈追大哥后人现在还没找到,现在一听到有人姓沈他就不由得想多问一下。
自从十七年前罗卓英和沈安月见过一面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罗卓英自然是去寺庙习武后加入洪家帮,而沈安月则继续读书之后去北京读了大学两人便没有交集,两人虽只见一面,但罗卓英就觉得她很特别很想再见她,让罗卓英遗憾的是当年没有问她的姓名。
“怎么了?”沈安月看着罗卓英眨巴了眨巴眼睛急忙问道,她觉得眼前的男子人自是英俊,关键吸引她的是他笑容很暖,说话声音富有磁性给人厚厚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