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诚意的消失,赵攻玉才发现那“矮炕”是一扇石质活板门,陈诚意猛然坐上去,触发了机关,导致活板门打开,他也摔进了又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赵攻玉凑上前去,活板门内部是一条向下的短通道,但光线有限,她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
“陈诚意,你怎么样啊?”赵攻玉尝试向下喊。
“我没事儿,这下边儿有棺材!”通道里传来陈诚意的声音,闷闷的,但听得出他安然无恙。
“那就好!我下来了!”
“诶诶诶……别……别呀!”
陈诚意话还没说完,天上已然掉下个赵攻玉。他尽力往旁边躲去,才避免被“庞然大物”砸中。
“你这也太突然了,你都不问清楚下边儿啥情况你就敢跳啊?”
“你随我跳下墓坑的时候,不也没问吗?”
“那能一样吗?我那是没机会问啊!”
“那就是说如果有机会问,你就考虑不跳了是吧?”
陈诚意哑口无言。
赵攻玉停止斗嘴,才发现自己和陈诚意落在了一张绷得紧紧的大网上,她在落下来的一瞬间就使劲抓住了网绳,这才没再被弹起来。与上边自然的洞穴不同,下面的空间是经人工建造的砖室,方方正正的格局,虽然顶部除了坑口的部分以外均未经雕琢,也较高阔,但是远不如洞穴那般给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墓室内仅有的光线来源于分布在墓室四角的长明灯。网的正下方不足五米的距离,便是一口红漆金凤棺。也就是说,如果赵攻玉刚刚是脸朝下趴着摔下来,就可以和墓主来个亲密对视了,想到这点,她暗自感谢陈诚意送她的舍利子。
“为什么这里有一张网?”赵攻玉看着陈诚意,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我哪儿知道啊?你不是考古学家吗?”陈诚意反将一军。
“呃……我也不是万能的嘛。哦我知道了,可能是下葬的时候辅助运送棺椁的工具吧。”赵攻玉煞有介事,“算了纠结这也没用了。”
“咱咋下去啊,这地儿太瘆人了。”陈诚意装得很像一只单纯的待宰羔羊,努力发出怯生生的疑问。
赵攻玉气不打一处来:“你问我我问谁啊?你才是男人啊!”
此刻推诿显然不利于团结,二人冷战片刻便决定放下成见,互利共生。
大网由粗绳索编织而成,四角也拴着同等的粗绳索,绳索系在墓室四角的铁钩上。没等二人想出办法来,墓主却已经帮他们想出来了。
墓室的顶部突然滴下了一些不明液体,不规则地滴落在大网上,液体所到之处,网绳均被腐蚀。
“快躲开!是镪水!”赵攻玉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大网便被腐蚀得彻底断开了。她抓住了一角的短绳索,悬挂在了半空中。陈诚意相比她,既是不幸,又是万幸。不幸的是,他抓住的另一根绳索无情地断裂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这根足够长的绳索是从尾端断掉的,陈诚意因此从距离地面不足一米的高度摔下,却并无大碍。
他打了个滚儿便立马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向赵攻玉的正下方跑去:“你有事儿没?被酸淋着了没?”
“我……没事倒是没事,但是我快坚持不住了!”赵攻玉抓握得十分艰难,手心已被过大的摩擦力擦破了皮,人快要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你松手吧,我能接住你。”陈诚意估摸着他的头到赵攻玉的脚距离不到两米,应该够安全,于是伸开双臂准备接住赵攻玉。
“好……我数到三,我就跳了!”赵攻玉挣扎着喊道:“三!”
陈诚意来不及反应,虎背熊腰的赵攻玉就跳进了他怀里,猝不及防的冲击力砸得二人纷纷倒地,好在没有造成严重伤害,只是赵攻玉的手又挂彩了。
陈诚意松开怀里的赵攻玉,踉跄着站起来。他无奈地看着赵攻玉吃痛的本能反应——泪如泉涌,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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