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岭,顾名思义。除了厉害的人类修士,鲜少有普通人在夜晚独自穿过丛林。
一个受伤的女孩,一匹狼王。奇怪的组合引起了许多灵兽的注意,却碍于那白狼的实力不敢上前。
那身影在丛林中穿梭的极快,只阖上眼帘,再一睁开。
豁然开朗,入目是一片片的散发荧光的普通药草。
原主平日里不能修道,因此经常看一些关于药草类的书籍,白却顺着原主的记忆倒也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药草分布。
白却五指穿插进柔软的狼毛,缓缓俯身落下地面。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那柔软而坚韧的蓝草,随着风向一处倒去的片刻,露出隐藏在丛簇下的根茎,错乱不杂。蓝色的荧光像极了海浪一下一下拍打在后面,交错间的声音空灵绕于她的耳畔。
那狼用两只爪子,眼里折射出期待的光,略显急促地轻刨着泥土。
她向前迈步,注意到一些不仔细会看不见的毒蜂。不多,三两只。
地里,只见她轻手轻脚避开那些毒蜂,一根筋一根的细算着。
要连根拔起,不惊动那些峰所停留的蓝草,需要一点难度。
夜色很黑,白却弯腰,在这样的环境里到是令她想起,曾经那深山老林时,十二岁的自己随着师傅学医。
外人不知道,但她明白那老道士虽然神神叨叨的,也有些真本事。
白却眼神黯淡片刻,又恢复光明,继续细心盘算着一络又一络。
只一会,她就闭上眼睛,脑海里有了大致的接连图绘。
若是在白天,她只需两三眼便能看清这一整片草地。
她豁然睁开明亮的眼睛,向左边跨出三五个步子,出手快,准,用巧劲儿把那小臂粗的茎蔓连根拔起。
本来茂密的海浪,顿时秃了一片,一线隔阂,不美观了。
“呼...”白却把那比她整整长了两三倍的茎蔓抗在肩上,显得颇为好笑。
转身,看见白狼乖巧的停在原地趴着。
她不做停留,直接奔向它快步跃上半米,爬了半天终于稳了身子。
那狼潇洒的转身,一身白毛抖动好似披风一样,留下那高大的背影。
只是……那背上的女孩还是一样违和。
风阵阵呼啸而过,刮拍在女孩稚嫩的脸颊。
她的眸子暗沉如晦。像融入了夜色,遮蔽那本明亮的月光。
细细盘算,这根藤蔓上长了大概千百根蓝草,虽然不值什么价,却也能服用。
轻皱着的眉间舒缓,认真的样子与外表不符,给人一种芯子老熟的感觉。
另一旁,帐篷上画着白家特有的符号。几个青年也穿着特有的服饰,围在炉火旁,气氛有些冷凝。
“组长,人还没找到吗?”
...
“啧啧,白却那个废物丢就丢了,二姨娘要是找到头上来,咋们都要脱层皮啊...”
为首的青年,鹰钩鼻,锐眼微眯...看起来生人勿近,像淬了毒的刀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嗤了声:
“实力不济,就算死在外面,神仙也没有办法。”
其余青年相视一眼,便不在乎了。专心致志看着炉里滋滋冒油的烤鱼。
白却回到洞窟,薅了一把草药隐隐约约浮现原主的记忆——处理,分开,把能防止发炎的留下,深吸一口气,看着揉成一团的草药,犹豫片刻,丢进嘴里。
要是治不好说不定就能死回去呗,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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