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三玺宫。
大商国的公孙正肃坐在软垫上,看着对面的那个精神好的不得了的老头。一头华发,三屡长髯。说句美髯公也不为过。面相更是周正平和。说句不客气的,就这长相和气质就该给个官位。
“还请匠伯赐教。如今七弟外出游玩,可君上却通告诸国,如此规制不合。且,今日我看到晋国使节入勾甲宫,面见君上。这一连串的事情,我实在不明。”
被称作匠伯的老者轻轻一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下一口清茶。
“公孙身在局中自然不知。老夫早前听闻,商君曾为公孙政,寻得一侍妾。为,东胡酋首之女。我本以为,这七公孙也该出局了。不过现在看来,这都是商君掩人耳目所为啊。”
“此意何解?”
“敢问公孙,今日入勾甲宫的使人,可是言晋公太子假,或登大宝,请商君相会的?”
“此乃正理。晋公为诸侯伯长,如今晋公天不假年,久卧病塌。到时,太子假继位,我大商于情于理都应遣使。”
“错,此乃谎言。”匠伯从手中拿出一物,一面镜子。“镜子照见的总是相反的。这次使节说是为了晋公其实都是假的。这是为了太子假。
老夫来朝歌前,晋地可是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七公孙,长平君政。路经晋国河东阳里,有里宰残民。那位长平君,一怒之下,屠尽里宰府邸。鸡犬不留。
后,六卿董氏嫡子,朱家得遇长平君。宴饮后,将其姐,董氏女,英眉交托于其手。”
“什么意思?”
“董氏嫡女董英眉如今年也将过二十。再过两年,可就过了二十二了,怕是人王都要过问,如此良人,何故坏制度,二十二还不婚嫁?可董氏也有口难言,公孙觉得呢?”
大商的四公孙,子煊皱眉。
“那董英眉,女生男相。男方身份低了,得不到价值。身份平等或者高了,男方又会顾忌颜面,给不了正室的位置。自然有难处。而且,如今的董氏,全靠董英眉执掌的擎龙营支撑。不然,早就被其他几家活吞了。”
“正是如此。”匠伯抚手,“若是往日,那董氏只能等着,或者随便找个身份低的人嫁出去。可是,如今这不是多了一个长平君么?
这不只是两家之事,更是两国之事。六卿桀骜,太子假自身威权难行。太子假需要在六卿里有自己的人,董氏就是最好的人选。太子假低头,亲自前来,以君父之名为董英眉说媒。
商君何言?自然会把之前的婚事推掉。毕竟,晋室乃诸侯伯长。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商君出尔反尔,不为人君。
可这个婚事一成。于晋,太子假得董氏助力。于商,商君剔除了长平君最后一个不能立储的因素。侍妾胡人。没有了这个因素,长平君的功劳更在公室十位公孙之上。无人能说闲话。
到时,长平君继位。与太子假互相守望。公孙在想做点什么,就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因为,长平君和太子假很像。国内不服,国外助力。”
子煊站起身,夕阳把他高大的身材拉的很长。阴影投射在三玺宫地板上,仿佛让整个三玺宫都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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