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花这次真的体会到了走投无路,自己根本没有去处可去,不管自己如何跪地求饶,齐香还是叫了人把她轰出去。
占了她身子的老汉这么些年也没有个娘子,本来他还想干脆收了黄春花,这可惜黄春花压根就看不上他。
“好歹我们是一夜夫妻,你怎么醒来就不认账了?”老汉追到门口问。
跪在门口求情的黄春花一脸羞愧,在老汉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路人的打量,探究,纷纷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实在抵抗不住,抱住自己的包袱就跑了。想了半天也就只有小梅能够投奔。
……
马车里
柳清菡微微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寒风萧萧,吹得她脸颊有些凉丝丝的。
关好车窗,回头察觉对面人的眼神,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自己的中间的束衣带。
“你看什么?”柳清菡自然知道徐寒不是那些淫邪纨绔公子,疑惑问道。
触及的柳清菡的眼神,徐寒脸颊立马就红了,白皙如玉的脸庞就跟涂了胭脂似的。
“你的束衣带子歪了。”徐寒憋了半天,眼睛一直晃在上面,有些忍不住说出来了。
“哈?”柳清菡轻笑:“哦。”
看柳清菡听了他的话半天没有把束衣带弄正,徐寒全身不得劲,眼神不住瞧着那里,歪了为什么不弄正?歪了,之类的话语一直在他脑海里刷屏。
这绝对是重度强迫症晚期,柳清菡随意瞧了他一眼,也不逗弄他了,自己把中间的蝴蝶结束衣带摆弄中间,她似乎听见徐寒松了一口气。
“你住哪儿?我让伙计送你回去。”柳清菡一边询问徐寒一边把他的孔雀蓝的氅衣还给他。
徐寒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接过柳清菡递给他的衣服。
柳清菡想了想,这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把手伸过来。”柳清菡命令道。
徐寒看了她一眼,清俊的脸上有些疑惑,往上挑的秀气的眉毛扬了扬,又长又翘的睫毛上面还拖着几缕白雪,鲜红的嘴唇天生的往上扬的弧度,尤其是他的眼眸就跟清澈的潭水,透澈冰凉。
柳清菡也不等他自动的递过他的手,迅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柳清菡自己的体温本来就比平常人低一点,没想到她的手一触碰到他就跟碰到冰块似的,比她的体温还冰。
咔哒一声,柳清菡把自己的那个带有机关的手表别在徐寒手上。
“你的手真凉,难怪你叫徐寒。”柳清菡开玩笑,看徐寒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配合她笑的意思,显得她有些干笑。柳清菡微微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配合一点?”
“我这时候该笑?”徐寒不是很确定的问道。看柳清菡佯装恼怒还以为她真的生气,咧开丰润的嘴唇,露出一排的白牙,还有几颗尖尖的小虎牙。
柳清菡没想到他这么‘乖巧’。她一生气,这人就真的笑起来了,一看徐寒这种就是不怎么爱笑的,平常较为孤僻的人。咧开嘴笑的时候,还好有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不至于像是面瘫很久的人,突然扯动面部肌肉因为不协调而僵硬,倒是把他冰雪一般冷冽的气质化成一滩冰消雪融的春水,十分的……养眼。
“算了,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暂时没有什么东西好回报的。这个手表送你了。”柳清菡托起他的手腕,还真是纤细,皮肤摸起来也丝滑的跟绸缎似的,一个大男人的,皮肤这么好做什么。
徐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被强制带上的‘手链’,有些奇怪道:“这不是女孩子戴的?”
“你不要?”柳清菡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手链和手表的区别。
徐寒摇了摇头,咬咬唇,一把扯过自己的手。摆明自己想要的决心,这是柳清菡好不容易送给他的,他怎么舍得不要。弄得柳清菡跟个登徒子似的。
“哎,你干嘛动静这么大?”柳清菡看了他一眼:“好吧,不碰你行吧?”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叫他伸出手来,仔细跟他说了手表的机关。
徐寒惊讶的抬起头,显然不知道一个看上去就跟女孩子普通的手链有这么大的用处和机关。
“我用不着。”徐寒想要卸下来还给柳清菡。这么宝贵的东西自然要留给柳清菡,以免发生昨天像是那个疯婆子欺负她,她却没有力气反抗。
柳清菡除了自己亲近的人,还没有送给旁人的礼物被拒绝的情况,顿时柳眉一竖杏眼一瞪:“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花费很大的心血做的,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它送给你的。”一副你不识货的模样。
“我不是嫌它不好……”徐寒急了,忙说道:“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你是女子,以后以难免有用得上的地方。”
柳清菡总算是懂他的意思了。
“给你的,你就收着。”柳清菡自己都有点心痛,在古代这样精密的机关,是十分难得的,就算柳清菡有时候自己会做,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乏许多在现代看来稀疏平常的材料。不过柳清菡奇怪的撇了一眼徐寒,他居然不怀疑她做得这个机关是不是骗他,或者有没有用。
第一想到的居然是她的安危问题,单凭这一点柳清菡就没办法吧把他拨拉为之后不见面的陌生人。
“掌柜,到了!”外头驾车的伙计吁了一声,马车停下。里头黄鹤楼的伙计看见自家掌柜的车架,阿壮率先出来,挤开一旁想要出来的伙计。利索跑到车门外,搀扶下来的柳清菡。
“早啊,阿壮,这都中午了吧?你们吃了饭么?”柳清菡现在一旁跟阿壮说话。
“都吃过了,掌柜里屋给您留了饭菜,还在锅里,热乎着呐。”阿壮虽然不是很明白柳清菡怎么不进去,不过他现在懂事多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到了,你要去哪儿跟伙计说一声。”柳清菡突然上前撩开车帘冲里面说了一声。阿壮半响才知道原来车里还有一个人啊。正凝思听着是谁。车里半响没有动静。柳清菡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好带徐寒进去,孤男寡女的,她就是再无视封建礼教,也不敢挑战,再说了,里头还有个醋坛子。一不小心就倒了醋瓶子的相公。
柳清菡跟里头交代好,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壮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一眼,心想着还会是谁呢?难道是齐笙悦小姐?不过就齐笙悦小姐那么个咋咋呼呼的性格还真不像。
阿壮跟了柳清菡很久,从柳清菡还没有发迹,还只是在摊位上摆摊就已经跟在柳清菡身边,自然全身心的把柳清菡奉为主子,忠心耿耿的。柳清菡也一直很信任他,委以重任。在酒楼里除了掌柜,底下的伙计没有一个不尊称他一声壮哥的。
阿壮也就相当于她的心腹,反正阿壮是这么定位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大闹剧,阿壮一股脑全部告诉柳清菡。
“原来这样啊,难怪我进门的时候很多人想凑到我跟前,不会就是想要跟我说这话?”柳清菡恍然大悟。唯独没有生气。
“掌柜是早就料到了?”阿壮问道。
“没有,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神。”柳清菡莞尔一笑:“你顾着点生意,我进屋了。”
她虽然是这样说,阿壮却认为掌柜压根不生气,甚至连惊讶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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