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一回可一定要帮我。”聂青青急忙说道,她虽然那么埋汰自己家哥哥,但是遇到什么大事从来都是求助聂凌云,也养成了依赖自己家哥哥的性格。
聂凌云斜眼睨了她一眼说道:“没看见我有正事,一边去,我可跟你提前说好,要是我们待会回来,你又闹什么幺蛾子,别怪我抽你。”一边说一边甩了甩鞭子。
聂凌云一个利落翻身上马,夹着马腹就要走,聂青青看见他要走,顿时就急了,也跃马而上,一把横在聂凌云前面。
“聂—青—青,你是不是欠揍啊?”聂凌云简直被自己妹妹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还好他及时勒住缰绳。
“哥,求你了,求你了,这一回真是大事,我朋友跟我一起来,她不大会骑马,我不小心给她挑成野性犹存的马了。”聂青青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若是我跟你走一遭,回家后不许再来马场,女戒,女训给我各抄一遍。”聂凌云趁机教训聂青青,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狂放不羁,俊朗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高高在上,一副你求人就要诚恳的样子。
聂青青看的牙根痒痒的,不过这件事情紧急,她当下迅速点头说道:“是,哥,我答应你还不成吗?赶紧的。”
聂凌云虽然是答应聂青青的要求,但是他可没有打算自己出手,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他最怕女人缠上来。待会直接让徐平川他们出手就是了。刚好徐平川几个都是光棍,说不准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聂凌云想的很好,不过前提是他一直以为聂青青那位骑马骑的不大好的朋友是萧珠珠,等他看见马场一匹雪白的马匹发狂奔跑着,骑在马上的那个青色身影在上面摇摇欲坠的,要么是被颠簸趴伏到马背上,要么是勒住缰绳,身子往后仰。
“哥,你快想办法啊,清菡都要掉下来了。”聂青青急的都要掉下眼泪了。聂凌云还不疾不徐的,要不是自己骑术没有那么精湛,武功又是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自己上手了。
“你着什么急,这马跑的这么急,总要等它停下来,等等,你刚刚说你那朋友叫什么?”聂凌云乌黑眼眸瞪大问道。
“哎呀,你管她叫什么。”聂青青看的胆颤心惊的,就怕柳清菡一个不注意被发狂的马甩下来,踏破肚子。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家哥哥微变的脸色。
她话音刚落,柳清菡骑马正好从他们跟前穿过去,她被马颠的往后仰,虚虚拉着缰绳,就跟随时都要被掉下来似的。半张精致的侧脸绷得紧紧的,发髻早就被逆风吹得凌乱,散开在脸侧。青色的裙摆翻腾跟鲤鱼尾似的。
柳清菡手心都被缰绳磨得破了,就是因为马匹发狂,时不时抬起前蹄,马背挺得直直的绷紧,想要把背部上的柳清菡甩下去,要不是柳清菡抓住缰绳和鬃毛,她早就被甩下去。好不容易熬过前蹄高高抬起整个人悬空,着力点只有手上的缰绳,结果这马迅速落下前蹄,就跟离弦的箭矢一般漫无顾忌朝前奔跑,柳清菡颠的屁股痛,差点就因为惯性往后栽倒了,手心黏黏腻腻的,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手心出血了。
柳清菡恨恨的咬牙,只怪自己因为受惊,马鞭掉了,要不然还能用鞭子教训教训这匹马,这野马的精力也太旺盛了,漫无目的疯跑,颠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柳清菡一边紧紧抓住缰绳,就是手心钻心的疼也不敢放手,一边急速在脑中想办法,自己力气没有那么大,拖着缰绳也不能怎么样,头上只有尖利的发钗,不过要是用发钗指不定这马更要发狂了。
就在她骑虎难下,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阵浑厚的男声传入她耳力:“让它停下!拽紧缰绳!”
柳清菡一脸苦笑,要是她让马停下来就好了,不过她听见人的呼喊,随意回头一撇就看见后面跟着个人,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加大力道,握住最短一截缰绳,夹紧马腹,马被她挣的十分疼弄难忍,长嘶一声,高高抬起前蹄。刚刚好停下来。
后面跟着跑的聂凌云,趁着这间隙,迅速加快步子,从马匹的侧面,紧紧握住一截缰绳,使劲一拽,一跃而上,因为马匹被勒的疼痛,前蹄高高提起,马背绷的紧紧的,聂凌云两臂的肌肉喷发绷紧的鼓鼓的,着力点全部在缰绳上。几乎跟地面呈九十度。
柳清菡倾斜撞上一个男人强健的浑厚的胸膛,几乎是整个人倒在他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后坐上来一个人。不过也幸好他跃上来,她的手心本来就颤抖的不行,刚刚最后使力气拽马也是最后一搏,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了。
野马被男人强健的力道勒的疼痛,长呜一声,慢慢停下疾驰的脚步,不过也绕着马场跑了半圈。
柳清菡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今天还真是要命的刺激。
聂青青看见聂凌云救下柳清菡,激动的不能自已,眼神顿时复杂起来,心想着她刚刚也是被自己家哥哥吓了一跳,本想要催促自己哥哥救人,哪想到自己哥哥一改刚刚的懒散,突然跟离弦的箭矢飞奔出去,直接追赶着马尾而去,就连救人的过程都是惊险的不行。
离发疯的马那么近,很可能会被马蹄踢伤,她真是被吓了一跳,她也就是想要在柳清菡掉下来的时候,自己家哥哥接住就好了,没想到自己哥哥居然会选择这么危险的办法。
聂青青想来想去,自己家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是不想要自己担心才这么卖力的救人,这么一想,聂凌云以前斑斑劣迹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聂青青更是感动的不行。不过待会还得提醒一下哥哥,下次选择这种冒险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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