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跟司马骁翊走到外头的时候,她摸了摸发鬓呀了一声。
司马骁翊忙问道:“怎么了?”
“我头上的簪子掉了。”柳清菡佯装心疼说道:“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支钗子,这几天刚刚买的,还没有戴热乎呢。一定是刚刚掉在宫里面了。”
不待司马骁翊说话,柳清菡又推了推司马骁翊说道:“我去里头找一找,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她眼珠子在手腕上看看意思不言而喻。
司马骁翊皱着浓眉说道:“我陪你去。”
“我还想着待会还要去坤林宫看一看太后娘娘,反正这时候你不解开,到时候可有得你受了。”柳清菡斜斜睨了司马骁翊一眼,又杏眼圆瞪气呼呼说道:“这皇宫又不是能随便到处能逛的,你在门口等我,我能去哪儿?”
柳清菡这么一抢白的,司马骁翊只好给她用钥匙解开两人之间的锁链。
“快去快回,要是你一刻钟还不回来,我自然会去找你。”司马骁翊沉吟半响,才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就跟流淌的泉水似的。他拂过她耳侧的青丝顺到脑后,又威胁意味说道:“不要贪玩,这皇宫到处是贵人,冲撞了就不好了。”
柳清菡可不认为司马骁翊是胆小怕事的人,他最后一番话显然是吓唬柳清菡要她早点回来。
柳清菡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是让司马骁翊答应,转过身的时候轻轻呼了一口气。
明宣帝正在写奏章,写到一半,有个太监禀告,将军夫人在外头求见。
明宣帝大笔一滞,抬起头,面上微微惊诧,显然想不到柳清菡怎么又折返了,难道是对他给的赏赐她不满意?他又想起仅仅几次的交集见面,看上去这位堂弟妹也不像是鼠目寸光的人,瞧着到是挺聪慧的,也难怪能逗得太后娘娘高兴。
要是旁的人他也就不耐搭理了,不过毕竟这柳清菡给他献上一条妙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若是能成功,他自然后面会好好的嘉奖对方。
这些念头很快就划过了,他也有些好奇,这堂弟妹来干什么,他摆了摆手说道:“宣。”在太监要往外走的时候,明宣帝又想起一点问道:“她一个人来见朕?”
那太监谦卑弯着腰说道:“确实是将军夫人一个人前来。”
明宣帝听柳清菡说完来的要求,就连一向素来面沉如水不外露情绪的明宣帝也震惊了,接着是满腹疑惑。
“你刚说……”明宣帝迟疑片刻,就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
柳清菡坚定抬起头恭敬万分大致概括说道:“臣妇自认为身份卑贱,配不上将军大人,而且引得夫君跟荣宁国公老夫人不和,臣妇愧疚万分,而且承蒙皇上看重,能看上臣妇那一份手记,这诰命夫人万万不敢当,不过皇上宅心仁厚,若是一定要嘉奖臣妇,臣妇只有一点点小小的要求。”
明宣帝听柳清菡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为什么,柳清菡说的话都是贤惠不得了,大度不得了,可怎么听怎么有一些违和,要是说听前面的话还觉得她贤惠的不正常,后面的话语也就能解释的通了,看来她是别有目的。
不过明宣帝对于她带着目的前来并不排斥,大概是这姑娘说话虽然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的,拐弯抹角的,但是神情坦然,落落大方的,态度不卑不亢的,这一份从容的气度就让明宣帝高看一眼。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表现出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故意重重把受伤的笔扔到笔筒里,面色捉摸不透的,就是朝廷上的官员面对明宣帝也是忍不住多想和心思惶恐的。
柳清菡跪在地上,地上铺了一层地毯,但是耐不住跪的久,所以说,古代的跪拜礼最讨厌了。不过她稍微安慰自己,毕竟是比自己早几千年的古人了,都是自己曾曾曾爷爷那一辈的。
半响,明宣帝才开口,在寂静的书房里还有暖炉蒸腾的雾气里,清晰可闻说道:“你有何要求?”
明宣帝倒要听听这名女子要提什么要求,他也不怕她狮子大开口的,只要是正常有点小聪明的人都知道诰命夫人可不是金银珠宝能比得上的,这是一种荣誉象征的封号,虽然没有实权但有俸禄,这就跟一个草根出声的年轻有为的寒门世子一跃龙门是同理,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并且这种诰命夫人的封号十分难得,常常是德高望重获了大功的人才能得到,他登基这些年,也就只是封了仅仅两个封号罢了。
柳清菡一改刚刚的拐弯抹角的,戴高帽的行为,直白率先说道:“皇上,臣妇是希望您能把臣妇的两个孩子判给我。”
明宣帝正在喝茶,听柳清菡这一句话,差点直接把茶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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