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别人娶不娶亲的。”柳清菡看着地上丢的一地凌乱的书籍,突然瞪着司马骁翊,指着地上说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还有你不是说你五感敏锐不会让人发现?今天早上睡得死猪似的,要不是我醒了,你这会儿肯定要被当做刺客抓进大牢了。”
司马骁翊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他五官敏锐是真,警惕性也是长年累月在军营里培养起来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可是抱着柳清菡软乎乎的身子他完全卸下自己的防备,竟然能安心陷入沉睡。
直到靳殊离进入外室他才听见动静,本来也足够他离开了,靳殊离一想不对,自己明明是名正言顺的柳清菡的夫君,如何会怕一个觊觎自己娘子的伪君子,当下心里一梗,也就故意要让靳殊离‘抓奸在床’,才好让他歇了觊觎自己娘子的不轨心思。
结果他想到很好,一旁睡得香甜的柳清菡突然醒过来,听见外头进来的脚步,花容失色的,直接把床上凌乱的衣服一股脑塞到司马骁翊怀里,推着不情不愿的司马骁翊进了衣柜。才免了这一场闹剧。
在柳清菡眼里,于公,司马骁翊和靳殊离是敌对的敏感的干系,靳殊离不把司马骁翊当做间谍抓起来严刑拷打已经是很好了,于私,这就跟妹妹跟男人鬼混被哥哥抓了个正着似的,怎么想都是丢脸到不行的行为。而且柳清菡是真的把靳殊离当做亲人自然希望他能接受司马骁翊,这第一印象本来就十分重要。不加分起码不要扣分。
柳清菡吃完早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想着南楚国和月矅国最大的隔阂也就上一回阿殊悔婚的事情,还有曾经抢过底盘,这在乱世十分的正常,朋友不一定是永远的朋友,利益才是永远的利益。柳清菡这么一想也松了一口气,矛盾也不是不可以化解的,而且她也并不需要靳殊离跟司马骁翊相处的多么融洽的,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起码不要势同水火。
……
柳清菡带着提着食盒的霜儿去了御书房,说实在话,她用脚趾猜测都知道,靳殊离这时候不是在御书房讨论军政大事就是在批改奏章的,十成十的一个工作狂,果然这家伙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的德行都一样。
柳清菡还是蛮佩服他的意志坚定的,如果是她穿越到一户好人家里面,早就堕落了只知道敛财吃喝玩乐,怎么可能这么废寝忘食到这个地步。
“公公,可否去通报一二?传个话。”一个宫女满脸谄媚的笑意,凑近那位公公,手心里的东西迅速塞进那位公公衣袖里,身后是跟着一个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从发髻盘起来看应该是嫁人的妇人,那女子身后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宫女。
那位公公似乎是十分为难,说道:“娘娘,摄政王正与诸位军事大臣谈论国家大事只怕没有空闲见您?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就直接拒绝我家娘娘,你这也太过分了,你不过一个阉人罢了,最多也只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主子体面,你倒是也学着样端起范来?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另外一个提着食盒的宫女听见那位公公的话,愤愤道。
“碧儿,住嘴,不得对王公公无礼。”等这宫女教训完面前的太监,那位华贵的女子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那女子嘴上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真的感到抱歉,反而抬起高高的头颅,一副傲慢金贵的模样。
“王公公你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知道分寸,本宫的话不会说第二遍,希望公公前去禀告一声才好,本宫也会记得王公公的好处,还是不要推辞才好,不然……”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一说完,那位王公公立马点头哈腰的进去,进去一阵子出来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那位高傲的穿着宫装的女子也不再端着了,反而迎上去,话语泄露几丝焦急说道:“王公公,如何?”
王公公苦恼说道:“娘娘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奴才刚刚进去打断王爷,王爷劈头盖脸对奴才就是一顿训斥的,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说了,可王爷还是让奴才滚出去。实在不是奴才不帮您。”
那位华贵高傲的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怎么可能?王公公你可说了是敏敏来了?”那女子还是不大死心,一直询问,直到王公公反复跟她说了,那女子才失魂落魄的带着宫女走了,转身就看见一旁的柳清菡和霜儿两人。
那女子一改刚刚的失落,冷淡斜斜瞥了两人一眼,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里满是说两人不自量力,接着抬起高高的脑袋,一副不以为然高傲的模样,目不斜视的被宫女搀扶着走了,从头到尾丝毫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那个鼻孔朝天的是谁啊?”柳清菡眨眨眼睛,一脸好奇,这宫里头叫娘娘,难不成是靳殊离娶得妻妾?
霜儿似乎是怕柳清菡误会,连忙解释说道:“公主,那是四皇子的正妻四皇子妃。”
柳清菡明显不相信霜儿的措辞,一脸八卦说道:“我看着不像啊,看她那样,倒像是摄政王的妻妾。”
霜儿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偷偷在柳清菡耳边说道:“四皇子早就逝世了,四皇子妃看上了王爷,想要嫁给王爷。”
柳清菡惊讶瞪大眼睛,这古代有这么开放么?亲侄子的媳妇看上叔叔,怎么想怎么惊世骇俗的。
柳清菡猛然想起自己翻看过月矅国的帝国历史,似乎最早之前,月矅国不过是类似于一个大漠南北草原的落后偏僻的部落,月矅国的第一任皇帝统一了分裂的大漠南北草原建立起政权,南征北战的打下来月矅国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最早的时候,为了人口繁殖壮大,实行了一项收继婚,又称为转房婚是,是指女性在丈夫死后,嫁给其兄弟叔侄大伯外甥,也就是夫家这边的男丁。
其实华国历史上也多的是这样的情况,例如汉朝的昭君远嫁匈奴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死后她也按照风俗嫁给庶子,还有隋炀帝收继其庶母,唐太宗收继弟弟李元吉的妃子杨氏,这月矅国的民风本来就彪悍,自然这也不算什么了。
霜儿看柳清菡低头沉思,还以为她是不舒服,立马安慰道:“公主,您放心,王爷除了您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好脸色,这位汤娘娘更是不假辞色,您在王爷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柳清菡一看霜儿这样就知道她是误会她跟靳殊离的关系了,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小丫头,你知道的到是挺多的。”阴测测看着她看的霜儿都收紧了一口心,紧张看着柳清菡结巴道:“公……公主,您您怎么这样看我?”怪吓人的。
柳清菡嗤笑道:“我有那么可怕?我就是想要跟你交流交流感情。”顺便交流一下宫里面的干货八卦,
霜儿坚决摇头说道:“公主是最好的主子。”
柳清菡似乎没有把霜儿的话放在心里,霜儿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稚嫩的得很,那里懂得真正的好坏。柳清菡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好,也就占个不算好不算坏。
霜儿看柳清菡没有当一回事的神情,嘟着嘴,她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她在落影宫当差不知道多少的人羡慕她们,毓秀公主出了名的好安静,好性情,不会轻易打骂下人,极好伺候,生气最多也就是自己闷在房间里,丝毫没有迁怒别人的意思,除了准备膳食和打扫还有跑个腿的拿些主子要的东西,其他时候,她压根就不要人伺候,清闲的很。
偏偏这皇宫里头要论宠爱,首当其冲就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毓秀公主,霜儿有幸看见,向来阴晴不定,阴沉着脸,性情残暴狠厉的摄政王在这位毓秀公主面前那叫一个温柔似水的,满眼都是宠溺之色,简直就跟猛兽一秒就变成家猫似的温顺。
那时候她还很天真以为是摄政王的脾气变好了,结果后来看见摄政王寝殿的宫女还是频频更换,还有偷偷看见的抬出去的发臭的尸体,很明显是摄政王生气暴怒时候,迁怒直接手起刀落杀了的,他才发现摄政王地唯独在这位毓秀公主面前才会这样,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明白自己要好好伺候这位不可多得的主子。
柳清菡跟霜儿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柳清菡才带着霜儿去送食,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就这样回去了,要不然多亏啊,好歹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她都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不过这走了一会儿的功夫也饿了,干脆把这食盒带回去在路上跟霜儿慢慢吃。这食盒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小吃,几碟现代的泡芙还有绿豆糕和枣糕,这些都是现代稀疏平常的糕点,还有蒸的桂圆莲子粥。
那位公公正守在门口打瞌睡,听见走进的脚步声,神情不耐,心想着不过是一个过世了没有什么权势的四皇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摄政王眼光高着呢,就是他都看不上,明明脸皮厚,还故意佯装世家家族千金小姐的冷傲高贵实在是好笑的很,他被外头的太阳晒得心焦,自然这次也懒得虚与委蛇了,拉长了一张脸不耐烦说道:“都说了王爷不见,不见,你们有本事到是自己闯进去啊,何必……”要我禀告。
柳清菡和霜儿一脸懵逼看着王公公,她们俩似乎还没有说话。
王公公抬起头看见是柳清菡,顿时吓得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慌张磕头告罪:“老奴这是猪油蒙了心,眼睛蒙了尘,老眼昏花的,才没有注意到是毓秀公主,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面前这一位主儿可跟其他的人不一样,那位跋扈嚣张的汤娘娘他打发就打发了,就是他拉长一张脸得罪了也没有什么,只是面前这一位可是摄政王心尖尖上的人,他敢得罪就是九条命都不够砍得的。
柳清菡和霜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这位公公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你起来吧,不必多礼。”柳清菡朝着地上磕头跪地的王公公说道。
“是,是,谢毓秀公主宽恕奴才,奴才一定下回谨记。”王公公偷偷觑了柳清菡一眼,看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放下悬着的心,心想着这位毓秀公主不骄不躁的,身上的自有一股风华的,生的又倾国倾城的容貌,为人宽厚温柔的,甩那位汤娘娘好几条街,王公公撇撇嘴就是他选也只会选毓秀公主。摄政王的眼光果然极好。
“摄政王正忙着?那毓秀就不打扰了,还请公公到时候有空闲说一声我来过便是了。”柳清菡说完就要走。
“哎哎,公主,摄政王忙是忙,不过都讨论了好几个时辰,这一回功夫大概也要讨论好了,您要是没有什么急事,容老奴去禀告一声才好。”王公公恭恭敬敬说道,他是摄政王身边的人,摄政王心思隐晦,但是王公公也不是吃干饭的,那里不懂靳殊离的喜好,知道这位主儿八成肯定能进去了。
果然王公公进去通禀的时候,连话都没有说全,只是报了毓秀公主的名号,没有拿正眼看他的靳殊离迅速就回复说道:“外头太阳晒,让她们进来吧。”
王公公没想到自己不仅猜的准,而且,摄政王更是比他想象中的在乎这位毓秀公主,这国家大事那能随便什么人来听的。
因此出去请这位公主的时候,王公公更是恭敬的基本是弯着腰的,说了一大箩筐的好话。
柳清菡在外头没有等多大的功夫,很快就进去了。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靳殊离跟大臣讨论完大事,等她走进去,注意到大臣一副看红颜祸水的模样看她,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突然恍然大悟,这些大臣不是还没有讨论完国家大事,阿殊就直接叫她进来吧?难怪这些大臣都是苦大情深的看着她。
柳清菡心里讪讪的,自己可不是真的红颜祸水,因为这些大臣在面前她也不好太放肆了,给摄政王靳殊离行了一个屈膝礼。
靳殊离就跟把那些大臣当透明的空气似的,一脸欣喜的扶起她两只手臂,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上面走,一面说道:“今个儿怎么这么乖行礼?本王不是说你不需要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么?”
柳清菡感觉靳殊离说完这话,底下的大臣更是一个个眼神锐利盯着她,要是眼神能成实质,她肯定会刷刷的戳了好几刀了。
还有靳殊离这个家伙,什么叫今个儿这么乖行礼,这不是暴露她以往都不行礼的好吗?
柳清菡看自己走的端庄贤淑的人设崩了,只好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任靳殊离拉着她上去之后,示意她跟他坐在一块。
这些底下打量的大臣瞬间就惊了,本来几个把柳清菡当做透明人和年纪颇大的大臣也有些吃惊,那可是龙椅啊,皇上才能坐的位置,这个小女娃那里冒出来的?
靳殊离才不管底下大臣的缠缠绕绕曲曲折折的各异的心思,他本就是一个唯我独尊,专横,极为推崇中央集权制的放肆的人。以往没有在意,现在他看见柳清菡心里头高兴更是顾忌上那些老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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