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是在做梦,总觉得胸口麻麻的,接着就是被蟒蛇紧紧缠绕的束缚感。
柳清菡还当自己是睡得太久了,才会这样的后遗症,听见门口泠然的叫唤,说了一句进来。
泠然端着银盆进来,还搭着一条帕子。
“夫人,您这时候肯定饿了,厨房里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等您一醒就能吃了。”泠然正要往外走,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柳清菡的艳若桃李的面容,顿时脸颊一红,羞涩的走了:“我现在就叫人去端进来。”
柳清菡一脸懵逼,泠然干嘛要摆出那一副模样,她奇怪的随意摸了摸脸颊,下床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在意,心想着下次还是不要四个人睡了,简直是个折磨,她突然想起到现在都喜欢往她胸口拱的冬至汤圆,脸色一黑,她顿时想起来了,她虽然给冬至汤圆断奶了,但是这两个家伙不自觉往她胸口找奶喝的习惯一点都没有变。
她双脚一下地,腿间酸酸涩涩的,一下子差点瘫软在地上,幸好外头叫丫鬟摆膳的泠然和荷雨进来了,看见她栽倒,急忙搀住她,荷雨着急道:“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大夫。”
一旁的泠然捅了捅荷雨,使了一个眼色,荷雨一脸懵懵懂懂的,显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等她眼神瞄上柳清菡殷红的而近乎红肿的嘴唇,荷雨羞的脸颊都红透了,也就不说刚刚的傻话了。
柳清菡看两个丫鬟古古怪怪的,也没有往深处想,就是想着昨天四个人到底是怎么睡得,弄得她都快成残废了。
等她看到梳妆台前的红肿的嘴唇,她还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
南楚国边关来急报,北岐国和慧层国联和攻打南楚国,三天两夜南楚国已经失了四座城池,一路上,慧层国和北岐国攻势势如破竹的,这就跟水溅在滚烫的油锅里,南楚国朝堂上上下下举国震惊。
明宣帝身子本就不好了,这一气彻底又病倒在床榻,只能口述下令定远威武大将军取了虎符,点兵,三日后出战。
柳清菡知道这是乱世,迟早要重新开战,但是没想到安生日子这么短暂,还没有过几天平静的生活,司马骁翊又要去打仗了。
柳清菡熟读了四国的历史,自然知道慧层国和北岐国可不是上次的花费时间精力就能收拾的小虾米,一国已经够受的了,更何况再来一国,强强联手,这一趟十分凶险。
柳清菡前后一细想,十分不放心说道:“以往月矅国和南楚国是盟国,慧层国和北岐国还没有动静,怎么月矅国和南楚国一有了嫌隙,这就突然来攻打?”
司马骁翊自然也猜测出以往刺杀南楚国嫁祸月矅国等等的人大概是谁派出去的人,虽然说不是慧层国和北岐国导致的,但是在其中也是花费了很多功夫。
“要不要跟月矅国借兵?”柳清菡询问道。
司马骁翊摇摇头神情肃然说道:“盟友之间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还要互相防备,防止对方反咬一口,便是他愿意借兵,我南楚国也不敢用。更何况他们借不借兵还是二话。”
“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月矅国不懂?”
“月矅国的摄政王向来刚愎自用,只怕他可不认为要依仗南楚国。”司马骁翊冷哼一声,看柳清菡凝神正在思考什么,铁臂一伸,搂住柳清菡的腰身,故作凶狠道:“以后不许再提他,连想都不能想。”
柳清菡无奈,说道:“我只是说月矅国。”
“跟他联系的东西也要少提。”司马骁翊凶狠霸气说道,整个人就跟泡进醋坛子里似的。柳清菡要是往常肯定要跟司马骁翊反着来,但是想着他马上就要出征了,也就没有多说别的了。这一趟实在是凶险。
“我跟你一起去吧。”柳清菡试探提议道。
司马骁翊点了点柳清菡鼻子,把她整个人侧身搂在腿上,神情虽然肃穆,但是眼眸柔情似水斥道:“胡闹,你一个妇道人家去了能做什么。”估计是怕柳清菡偷跑去,又强调道:“你要是去了,我还要分几分心神在你身上。”
柳清菡不屑道:“你太小看我了。”
“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战场凶险,可不是儿戏。”司马骁翊捏住柳清菡尖细的下巴,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许去,听见了没有?”
柳清菡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服帖贴在眼脸上。
司马骁翊要是对上柳清菡张牙舞爪的还能故作威风训斥两句的,但是看她低着头的模样,他是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一个劲儿的哄着柳清菡说道:“娘子,你要是在战场,为夫可要天天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了,这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要是为了你分了些神去,可要命的很。”
“而且娘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司马骁翊看她不说话,抛出一个话题。
“什么?”柳清菡抬起眼眸。
“守好京都。”司马骁翊轻捏了捏柳清菡的脸蛋滑嫩的他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明明面上看上去严肃,偏偏行为举止就跟个登徒子似的,说道:“这京都可是最重要的,就跟人的心脏,娘子聪慧绝伦,我不信旁人,只信你一个。到时候我派海鹰和狡狐在你身边。”
柳清菡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好,我等你旗开得胜回来。”
司马骁翊看柳清菡总算是被哄住了,心下轻舒一口气,他面上说的这样坚定,实则听见柳清菡要追随他,心动得不得了,要是柳清菡再撒娇研磨一番,他还真不知道是否抵抗的住,兴许就学了那历史上昏聩的昏君一般,行为实在是不成体统。
司马骁翊是为了让柳清菡不要打歪主意才想出来的计策,却没想到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