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岚称病,在屋里休息,不用陪同夫人们赏花。
他病怏怏的躺在凉椅上,脸色不是很好,喜儿骂骂嘞嘞道:“命贱就算了…还让我跟着受罪…,真是晦气!”
霍岚冷声道:“我要吃凉西瓜,你快去帮我买一块来,要那种很甜,很水,很红的那种。“
喜儿瞪她一眼:“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我不去,要吃自己去买。”
霍岚咳嗽一声道:“这个月工钱不想要了吧,我这就跟我爹说去,说你亏待我,不听我的话。”
喜儿哼他一声,端上脸盆将洗脸水倒门外,又将洗脸盆丢地上愤愤离去,霍岚伸个懒腰,冷她一眼,将脸盆拾起来。
“真是无趣啊。”
他从怀中拿出一包白粉,这白粉叫做尸香粉,专门吸引毒虫的,是他让屋外的乞丐帮自己弄到来的。
他想用这尸香粉将霍杰害死,但是他下不去这个手,毕竟是一条人命,是活生生的人命。
双溪的死在他心中像是一把刀,他在纠结,在犹豫。
霍岚关门离去,悠哉的逛了几圈,正巧碰上了管家秦伯,这秦伯上是霍家的老管家了,和霍岚还算有点交情。
“快把这些新鲜水果送去给夫人们。”
“是,马上去。”
霍岚双手背在身后,乖巧的叫到:“秦伯伯好啊。”
秦伯笑着说:“是二公子啊,怎么没有同夫人们赏荷花啊?”
“今天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去,秦伯伯最近忙不忙啊?身体好不好啊?”
秦伯很是喜欢这样乖巧的孩子,虽然平日没有太多交集,但是他这几句关心的话,忽然就把二人的关系给拉进了。
“不忙啊,不忙啊。”秦伯笑着擦擦头上的汗水。
霍岚努努嘴脸上露出忧伤神色,又淡淡叹口气,秦伯疑惑问:“二公子不开心啊?”
“我真想为秦伯您讨个公道,可是啊…你也知道我,有心无力啊!”
秦伯更加疑惑:“为我讨公道?这话怎么说?”
“咳,还不是我房里的喜儿,这丫头,每天都抱怨您呢,说你老了,还当管家,总有一天会出错。还说,你给她的工钱真是少得可怜,连做一件衣裳的钱都不够。我想着,秦伯您都是霍家老功臣了,怎么能让一个丫头议论呢,这事我本来不好多说的,可是听她这样诋毁您,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霍岚重重叹口气,眼睛偷偷瞧了眼秦伯,这秦伯上了年纪,自然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自己。
“我来霍家四十多年,矜矜业业,她一个臭丫头,既然这样说我,我非告诉夫人不可!”
霍岚嘴角一扬拉住他手语重心长道:“秦伯伯啊,您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呀。不然…这喜儿又要来指责我了!”
“哼,她一个黄毛丫头,也配指责你,我非得让她滚出霍家不可!二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那就谢谢秦伯伯啦。”霍岚笑着向他行礼,夏风拂过他的衣角和发带,少年俊美的脸颊上,由纯真笑容转变成冷漠神色。
从今日起,欺负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我这就跟夫人说去,让她滚出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