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股板劲一衬托,更显凶煞。
可熟悉的人却知道,就是这么一群黑不溜秋的汉子,无形中担负起了保护整个镇子的重任。
也就是这群汉子,组成了整个金溪县为数不多的军备力量。
剿匪之铁,岂镀脸乎?
待到师爷与方鸣坐定,陈十已经从门外跑了过来。
“陈十哥,是什么人在击鼓?”没拍惊堂木,没有传唤,方鸣就这么如话家常的问。
“是东平巷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赵铁憨今年刚娶的媳妇,凶案现场就在东平巷赵铁憨的家中。”
“什么!又是一起命案。”方鸣眉头一皱,起身走下案台。“报案的是谁?可还在外面?”
“报案人是东平巷角的何老丈,人现在就在门外。但据他说,他也没有亲眼看见案发现场。”
“那第一目击者是……算了,路上说。”方鸣说罢,环视一圈吩咐道:“还请赵、钱、孙、李四位大哥留守县衙,其余的随我一同去东平巷。”
“遵命!”赵大、钱二、孙三、李四一齐喊道。
就这样,方鸣一行人在报案人何老丈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朝东平巷杀去。
……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官爷?”
“这肯定是发生大案子了。看见没,在前面带路的那个是东平街的何老头。”
“就是东平街卖早餐的何老头?那那个领头的少年是谁?是何老头的孙子吗?”
“什么何老头的孙子,那位可是咱们的代理知县,据说是朝廷从神山上请来的。”
“对对对,神山的大弟子,好像姓方,听说还是咱们县里的人呢。”
“方……莫不是方老太爷的孙子?”
“……就是诗仙转世的方老太爷——方仲永?”
“只怕除此之外,金溪县方氏一族,再无敢称老太爷的了。”
……
东平巷内,层峦叠嶂的人流把整条街堵了大半。他们全都涌在一户人家门外,耳语着、眺望着。而方鸣一行的到来,让这本就不算宽敞的巷子,更加拥挤。
“方知县到~”周五见得人群团簇,老远便喊。
听到“方知县”三个字,人群里瞬间嘈杂起来。
“咦~方知县来了……”
“啊!少年知县啊……”
“好年轻啊!来,大家伙儿,快给大人让路……”
……
慢慢的,人群里开辟出一条小路,路虽不算宽,但也足够众人通过。
何老丈走上前,指着人群里那座张灯结彩的宅院道:“各位官老爷,这便是赵铁憨的家了。”
“麻烦老丈了。晚辈记得何老丈说自己不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劳烦何老丈看一下,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那人可在这里。”方鸣表情恭敬的问。
“燕小六!对呀!燕小六呢?这小子说好了给我看着摊子……他这……”何老丈先是惊慌的寻了眼自己的摊位,而后又在人群里来回扫视了一番,找寻无果后皱眉道:“大人,那燕小六许是偷懒跑回家了,并未在这里。大人可是要寻他?他就住在赵铁憨家隔壁,您看——那家开着门的宅子便是。”
方鸣朝着何老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赵铁憨家隔壁还真就有一户人家。只不过并非像何老丈说的开着门,而是大门紧闭。
方鸣心想“许是何老丈个头不够高,被这人群一挡,没看清。”所以就没有在意。
可是郑七就没有这么好打发了,他开玩笑似的大喊:“何老头你怎么睁眼说瞎话,那门关的可是比县衙的大门还严实,哪开着了?”
就在方鸣打算进到赵铁憨家里的时候,何老丈随意嘟囔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