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惊异归惊异,他们可不会因此而多掺和什么,毕竟他们也没有亲眼看见矿工刚才吃的东西,也不知道矿工受得虐待。能做的,也就只是多些微不足道的感触,和多看两眼而已……
就在他们忙活着倒腾矿石的时候,一个穿的破衣烂衫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从一个宿房后面跑到了另一个宿房后面。
像一只不会转头的小羊羔,就这么看都不看得直勾勾跑了过去。可怕的是,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史壮忙着看管矿工、邢开山和绍拓忙着陪笑没看到也就罢了,百十号泥戎军竟也无一一人察觉,真是奇哉怪也。
“那……那不是二憨吗?他咋在外面?”后排的一个木屋里,一个年轻的矿工通过窗缝看到破衫男人有惊无险的跑过,忍不住嘀咕道。
同屋的一个年龄较大中年男人听到后脸色一变,鞋也不穿的光着脚就下去拉他。
中年男人小声而急切道:“嘘~快别看了,这可不是咱该管的。”
说着便把他拉回到土炕上。
房间黑漆漆的光线,也难以掩盖那炕被烧的漆黑的颜色。潮到凝结出泥痂的被子,散发着混合汗臭的霉味。
纵使脏乱到了如此,可他们却还是日复一日的在此讨生活。也许在旁人看来是避之不及,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幸福。
不知是害怕谁看到,还是下意识举动,破衫男人在木屋后停顿了片刻便又转移了阵地。还是看也不看的直勾勾跑过……
可这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他露头的第一时间就被一名泥戎军的运军看见了。
不过这名运军并没声张,而是极为平静的骑马来到那名都头身旁,附耳道:“北偏西第三个木屋后,有人。”
都头听后瞅了一眼那个木屋,也没说话。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有模有样观摩着众矿工。
都头下意识的举动,本是无心之举。可却把凑巧躲在木屋里的尹玉寒、尹洛洛两人吓了个不轻。
那木屋不是别的,正是矿场的厨房所在。
两女在运军来之前就躲在这里,之后就更没敢抛头露面。到底是两名女眷,她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特别是在发生过当年那起官兵侮辱并杀害官员妻室的命案后,就更让这不方便有交集的两个身份变得剑拔弩张。
“姐姐,他们发现我们了!怎么办啊?姐姐。怎么办?”胆小的尹洛洛以为都头发现了她们两人的的存在,不由惊慌失措的一通乱喊。
这一喊,让本不怎么紧张的尹玉寒也变得焦虑起来。
她皱着眉,一脸无奈的抓着尹洛洛的手。“嘘~别喊。他们又没过来,你怕什么啊!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还以为有什么保命符的尹洛洛,不等尹玉寒说完就着急的追问。
“更何况……还有你姐夫在呢!他不会……”又是话说一半。
心悬在半空的尹玉寒还不知该怎么安慰尹洛洛,就又被无意间瞥到的黑影吓了个够呛,就在厨房北面的窗外。
是人是鬼她也没看清,但依旧吓得她直把尹洛洛往怀里拉。到底是亲姐妹,即使见到鬼时下意识的反应,也是第一时间保护妹妹。
“谁?谁在那?”尹玉寒站起身把妹妹呼在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