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若瞥了沈千里一眼:“昨天不是你说一一来晚了的吗?”
沈千里其实没有责怪的意思,被李兰若这么一说,再看姜惟意,他脸上僵了僵:“我只是随口说说。”
姜惟意早就习惯了,在沙发上坐下,循例问了今天医生巡房的话,然后就没话说了。
病房又有些沉默,李兰若坐在一旁削苹果,并没有打算强硬找话题。
沈千里看了姜惟意一会儿:“下雨了。”
姜惟意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只应了一声:“嗯。”
“下雨了,你伤口不疼?”
姜惟意这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没什么感觉。”
沈千里哼了哼:“你现在年轻,当然是没什么感觉。脑子开了个刀,小心以后下雨下雪就开始头疼!”
话是好话,但怎么从沈千里这张嘴里面说出来,就有点那么不好听。
李兰若削好苹果,听到沈千里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一一又不是你的员工,可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沈千里被下了面子,有些不满:“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
“谁好好说话像你这样的?”
沈千里自知理亏,哼了哼,没再说什么。
窗外的雨越发的明显,姜惟意看了一眼:“谢谢,我带了伞,没淋着。”
她这声谢谢有些突然,李兰若和沈千里都有些惊讶。
沈千里明显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收了看着窗外的视线:“天气冷,有帽子就多戴一顶帽子。”
“嗯。”
姜惟意应了一声。
李兰若见状,问了一句:“下着雨,一一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虽说在医院吃饭不是什么好地点,但沈千里这病房环境好,跟个豪华酒店套间似的,真要留下来吃饭,也有餐桌。
姜惟意对着李兰若笑了一下:“我中午约了朋友。”
李兰若倒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突然问起姜惟意清明的事情。
姜惟意犹豫了一下,说下周打算翻新母亲坟墓。
沈千里听到她这话,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李兰若看了他一眼,“靳洲母亲的坟墓也挺久的,也该是翻新一下了。”
姜惟意不好接话,没吭声。
姜惟意今天来得早,但她没比昨天多待。
下着雨,从病房出来就冷的很。
姜惟意开车回了家,李姨被她打过招呼,这会儿不在家里面。
姜惟意跟钟池约了十二点半,姜惟意回家练了一个小时的琴,才重新到车库那边开车去赴约。
下着雨,路况不是很好,车子刚开出别墅那段路没多久前面就有小事故。
姜惟意放慢了车速,十二点班车踩着点到的餐厅。
钟池这么大流量的一个公众人物,出来吃饭自然是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厅。
他预约的包厢,姜惟意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首到对方停下来,她才点了点头。
包厢门推开,钟池己经在里面等着了。
姜惟意带上门后走进去:“迟了一点,抱歉。”
钟池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两分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