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多。正面刚必定刚不过,若是躲也只能躲一时,在强者的神识之下弱者根本无处可躲,只能剑走偏锋,在冲击波到眼前的一瞬间化为原形,瞬移到他身上,同时动用全身魔气暂时将身体重量分解,维持一定时间近乎空气的重量,但是一旦受到干扰就容易露马脚。
这招赌的就是他想不到,虽然气息难以遮掩,但那人身上也有魔气,只要他不细细分辨,想必是可以撑到转机出现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稳坐国家实际领导人宝座的国师自然不是个寻常人。现在顶着一张猫脸龇牙咧嘴的苏酥心里暗暗懊恼棋差一招。如今也只能看看这筹码顶不顶用,虽然她并不清楚这铁质的徽章到底对太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值得他藏于身侧。
这冷光只让太初的眼神凝了一瞬,左手在苏酥的头顶顺着那炸起的毛,不知不觉,“咕噜咕噜”的鼾声响起,那猫儿嘴里的徽章也无意识地掉了出来。将昏睡过去的苏酥收进储物袋,低头默然凝视了几秒,迈步将那徽章碾成粉末。
反正是个赝品,没了就没了吧。
随手画了法阵,法阵的蓝光亮起盖过了火光,才看清原来隐藏在刑台之后的牢笼里那些贪婪的兽眼。太初抬脚步入了法阵,随着蓝光消散,翩翩公子也随之消失,疯狂的兽吼声在地底下蔓延,笼子也被震得抖三抖。
皇宫内的一处月白色的宫殿,那是国师的“清渊殿”。世人皆知,国师极爱白色,宫殿主体架构都是用的极难采集的汉白玉,奢侈无比。国师住在外殿,外殿之后的内殿在五十年前关闭之后,今天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内殿内的法阵闪过一阵耀眼的蓝光,幸亏这里太初吩咐无事不得进出,否则怕是会有人会被这光亮瞎了眼。法阵中一道熟悉的月白色出现了,那是太初。他右手上的伤早已愈合,拿出储物袋将苏酥取出。
真棒,还在睡着。太初满意地笑了。
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蜷缩在手掌中的猫儿缓缓升起,朝那悬浮在正中央上空的紫色水晶球飞去。到紫色水晶球之下不到三寸距离,原本垂在地上的四根不同方位的玄铁锁链像受到召唤一般朝苏酥方向扑去,锁住了苏酥四肢,容不得动弹。
最后一抹夜色还留恋着一片小小的天,不忍离去。那紫色水晶球默默吸收这被光明吞噬的黑中最后的能量,隐而不发,只差一个契机。
太初抬手,一缕神识自他的眉心飘出,向紫色水晶球飘去,只见那金黄色融入紫色水晶球中消失不见,须臾,紫色水晶球迸出刺眼的紫光,将在它下面沉睡的苏酥吞没。
话说苏酥神识被太初用修为硬是压制住了,无计可施。一抹紫色凭空出现,坠入识海,霎时间识海内暗波涌动,澄澈的识海被染成了血腥的红。
识海内警铃大作,乌云压阵,天雷滚滚,紫电一道一道不要命地劈入识海,惊起滔天巨浪。可那入侵的红不仅没有被这阵势镇住,反而更加发作,天的尽头也染上了红,那红愈演愈烈,有人指引般朝着正中央有序推进。
苏酥的神识在自己臆想的一方天地安心地沉睡着,有人却看不惯了。识海中一个人形的晶体浴血而生,周身黑气环绕,血水剔荡经脉、重塑血肉,那张不应该存在的面容随着血水滑落显现,竟是苏酥的脸。
“哈哈哈,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了。”
识海内波涛汹涌,竟直直冲到那天际,几番之后,天空的红色被洗濯一空,乌云笼罩着。这一片识海,被红与黑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