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为什么你宁愿听信这个世界上无数的混账准则,听信那些人不为己的险恶。却从来不愿相信我告诉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愿活得坦荡,活得问心无愧!如果你要走,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不爱你!
我爱你,乔怜!我他妈的就是爱你!!!”
虽然没有下雨,水滴却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摇坠落。灼了乔怜的脸庞,也灼了乔怜的心。
可她定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她怕泪流满面的样子再也掩藏不住比爱更重要的秘密。
她的生命已经太有限了,所以她无法告诉荆楚瑜——正是因为爱,所以她要守护比爱更重要的东西。
***
“这样状况有几天了?”
医生翻了翻病例,抬起眼睛看着乔怜问。
“我……也不太清楚,断断续续有一个多月了。”
“只是恶心呕吐?”医生皱皱眉。
“嗯。”乔怜点头,“最近愈发严重,连食欲都没有。荤腥更是一点不能……大夫,您跟我说实话吧。我已经被确诊了肝癌,这些症状是不是恶化的表现?我还能……活多久?”
“肝病确实会引起消化功能萎缩,食欲不振等状况。但是——”
医生盯着血检报告,沉吟的表情反而令乔怜越发不安了起来:“你这个情况……要么再去查两项指标,等下我们再说。”
乔怜握着医生开的检验单,站在门口久久没动。
她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两年堕胎N次的她,应该早就注意到,自己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医生!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能等到把孩子生下来么!”
转身冲回诊疗室,乔怜伏在医生的办公桌前,眼里尽是祈求的颜色。
“你知道你有肝癌吧?就算不用药,这个身体负荷,又怎么可能坚持十个月?何况,你现在连眼睛都看不见。”医生无奈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为医者,她见过了世间百态。有时候想不通,为什么总有人要给自己的生存模式选个hard级别。
像乔怜这样的情况,分明就不该生孩子的。当然,像贝多芬那样的妈妈一样伟大的,毕竟占少数。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有家属过来商量一下么?”
乔怜摇摇头,退出去。
她应该留下这个孩子么?留下又能如何,像晓琳一样,送到贺书棋的福利院么?
有时候乔怜觉得,自己看似是无私的,其实又是最自私的。她只是在用对荆楚瑜的爱当借口,一厢情愿去背负而已。
可是孩子已经有心跳了,母性的本能在身体深处跃跃欲试地涌动,发芽。
乔怜根本无法做到,用对自己的那些残忍手段,来对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方便跟你谈谈么?”身后一声清冷的女音,打断了乔怜纠结不已的心绪。
猛得转过头,她惊讶地从那隐隐约约的视线里——辨认出一张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手里的报告单悄然滑落,罗雅一纵身,接在手心里。
她皱皱眉,氛围顿时像失控的大气压一样压抑。
“我是罗雅,你……应该见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