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颂神院好好听春分日法会,你就这么给我听的?”
“当众瞌睡,还告伤假早退!伤呢?给我瞧瞧。”
夏珺老实乖巧的跪在大厅中央,老爹夏翊穿着朝服在她跟前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指着她半天,就说了这么两句话。
“爹爹,我错了……”
动作轻缓的捶捶跪得酸疼的膝盖,夏珺在心内把午时来送圣果的使仆狠狠骂了一顿。
外头还没传呢,他们倒好,主动说出来,都告了伤假了,还打小报告,真不厚道。
夏珺看向夏玙,希望兄长能替自己开脱几句,毕竟他继承的老爹那张机巧善辩的嘴,不是长来好看的。
眼神刚投过去,却没想到夏玘那个小儿,抄起手边的龙须酥,像个良家小妾似的坐在夏玙身边,捏起一块点心亲手喂他。
把要说话的夏玙的嘴堵了个死死的。
末了,还一脸挑衅的看向夏珺,满眼写着‘你自求多福吧’六个大字。
好嘛,她开始还想,大哥回来,夏玘这小子定然围着他转,就闹不着她了,没想到啊……
最毒小儿心。
“你不要看玙儿,你看看你爹爹我!”
夏翊余光瞥到夏珺朝夏玙的方向挤眉弄眼,大力拍了一下身后那张价格不菲的金丝楠木桌。
猛烈的震响吓得厅外走动的仆人四处流窜,惊得夏珺慌忙垂下脑袋。
夏翊蹲在女儿跟前,撩起自己鬓间的两缕头发,伸到夏珺眼皮底下:
“你看看!为父这满头青丝,就是这么被你气白!你难道就一点歉疚都没有吗?”
“年年让你去听法会,年年给我整些幺蛾子回来,你可知,为父都要被你气得少活三年!”
夏珺悄悄抬起眼眸,老爹泫然欲泣的大脸炸进她眼里,把她吓得腿一软,原本挺直跪着的身子瘫坐在地上。
“老……老爹……”夏珺艰难的咽咽口水:“您……您……”
“喊什么老爹?为父很老么?”夏翊在夏珺脑袋上敲一个暴栗。
“爹……”夏玙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夏玘再次送到他唇边的糕点:
“今日礼部尚书家的二女儿在颂神院后院跟珺儿发生了争执,我过去找她的时候刚巧撞见,所以才着人去跟神使说珺儿受伤。”
夏珺抱住自己的脑袋,不高兴的撅起嘴,老爹今儿吃错什么药啦,往常不也是叫他老爹的么。
“礼部尚书家的二女儿……”
听见长子的话,夏翊饶了夏珺,抚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思索起来。
“就是那个要跟灿儿一同在颂神院行及笄礼的世家女?”
夏珺跪在地上默默点点头:就是那个跟我不对付的臭丫头。
“儿子这几年虽然在军营之中,却也时常听闻礼部尚书吴文庸的名号。”
夏玙看着父亲,言下别有深意。
夏翊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礼部尚书的嫡妻马夫人,是前任大将军马老的孙女,马家靠战场发家,但这些年,除了马元平将军,其他几位,经商的经商,考官的考官,府门早已没落,不复往日辉煌。”
“这两年,吴家长子将近弱冠,马夫人见叔叔在军营发展不错,想把儿子送进军营,希望靠叔叔照应,吴卓诩能在军队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吴公子刚进军营一年,就已经做了正八品宣节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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