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蝴蝶。
“可是二皇子,是当今圣上最为宠幸的皇子,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为何要有谋反的意图呢?”濮阳顾笙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谜题。
“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除非.....”诸葛汉卿双眉微凝,沉吟道。
“除非他想提前登基吗?”慕容晓玥试着回答。
“所有的谋反,都是想要夺权,即便不是为了登基,也是为了铲除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诸葛汉卿说道。
“诸葛兄,既然我们都推断出幕后控局者了,你打算怎么筹划接下来的事?”濮阳顾笙问道。
“我们先去见一个人吧。”
“谁?”
“就是上次我与你提及过的,那个退下来到前吏部官员。”
“找他作什么?他不是一个要死的人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
“咚咚咚...”
诸葛汉卿推开一所破旧的小房子,房间中光线阴暗,空气潮湿发霉,还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澹台老伯,我们来看望你了。”诸葛汉卿走到一个床榻前,抱掌躬身道。
“是你,我记得你来过。没想到我一个即将入土之人,还会有人来看我,咳咳咳...我澹台固伦也算没白活一世。”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用手帕捂着嘴巴咳嗽道。
“澹台老伯,你知道他是谁吗?”诸葛汉卿指了指身旁的濮阳顾笙说道。
“恕老朽眼拙。”澹台固伦疑惑的看向濮阳顾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记不记得当年的镇西王?”诸葛汉卿问道。
“他是?”澹台固伦惊讶的反问。
“没错,他就是濮阳懿的遗孙濮阳顾笙。”诸葛汉卿一面说道,一面将锦袋中的玉佩拿给老者近看。
“原来你真的是镇西王的遗孙...”澹台固伦的眼角洇出泪花。
“当年我受过镇西王的恩德,那年京都地震,濮阳王恰巧在吏部任职,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把我从吏部的一个主厅中背了出来,甚至他的腿都被
房梁砸伤了,那一幕老朽至今记忆犹新。后来濮阳王蒙难,我因上奏折为他请冤,被却重打一百廷杖,还好执杖的人与我是旧相识,不然老朽如今也见不到濮阳王的遗孙了。”澹台固伦哭笑参半道。
“如今我也是风烛残年之辈了,不知濮阳世孙找老朽所为何事??无论何事,老朽但凡有一丝气力,也愿九死不悔!”
“我们欲要在燕城搅动风云,可我们远在宫廷外多年,看不透三个皇子,不知道尽忠于谁比较好,还望老人家指点迷津...”濮阳顾笙缓缓道来。
“老朽虽在吏部是一个微末之吏,没有高材贤能,但是看人几乎没走过眼,我观三个皇子,当属三皇子最为忠君爱民,仁义良善,耿直坦率,刚正不阿。天下交给他的话,老朽是最为放心的。”
说到此处,老者开始不停的咯血。
“老人家,这是二十两银子,我们不多打扰了。”濮阳顾笙说着,将两块银子放在了老者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