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弭。如今草民生于瑀华国,长于盛世之中,如今邻国交战,烽火连天,硝烟弥漫,边境动荡,百姓惶惶,朝廷不安,草民怎能袖手旁观,置身于无视之中。”诸葛汉卿情真意切的娓娓道来。
裴天朗听着对方的长篇大论,半是怀疑,半是相信。于是想要探究对方的真实才学,毕竟一个人出身再好,没有真实才学那也是皮囊而已。如果一个人身世再烂,倘若真有才干,择贤之人也应该有破格提拔的魄力。
“既然你说你有相国佐君之志,那你倒是讲讲看,如何不让战火殃及我瑀华边境,让朝廷和百姓把心放在肚子里?”裴天朗双手负于身后,俨然一副老师考问学生的姿态。
“殿下,若想定边,必先安内,内不定,外必乱。”诸葛汉卿抑扬顿挫道来。
裴天朗知道对方话中有话,转身将门外的护卫将领支走了,回身问道:“此话到底何意?”
诸葛汉卿看到对方的举动,知道自己莽撞般的毛遂自荐,终于还是触动到对方了,心下顿觉欣慰。
“如今边危的态势下,步军统领衙门不仅没有从京都各处衙门调集兵力,提升京都外城的守备力量,反而一反常态的增兵到各处府衙,大大削弱了京都外城的守备力量,难道这不是当下的内不定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朝廷的廷报上,明明写着各处府衙增兵步军巡防。”
“除此之外,拱卫京都的佐州的锐健营和丰州的东山营,秘密从江南道购买大量穿甲箭,而且两个营的主将被临时换下了。”
“临时换将?短时间内,新的将领对防务能熟悉吗?下边的人他能震慑住吗?谁会下这样的愚蠢调令?”裴天朗青筋凸起,怒火中烧,连连发问,片刻后,觉得自己失态,随即又镇定了下来,“对了,你无官无职,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草民如何知晓这些内情,并不重要,殿下只要派信得过的人,秘密探查一下,事情真相自然分晓。”诸葛汉卿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提。
裴天朗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真假,同样也不知他方才所言的真假,所以他暗下决定,暂时软禁他,不让他离开草庵庐,直到查明真相为止,再作出后续的选择。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劳烦诸葛先生在此多留片刻,本王会派人立即去查,如若真如先生所言,天朗愿意赔罪。”裴天朗微微抱掌,随即转身离开,而庐外的护卫将军依旧站立原地。
诸葛汉卿早已料到会如此,他也并未因此情绪低落,反而在草庵庐中悠哉游哉的快活起来。时而读读书,时而喂喂鱼,时而品品画,时而赏赏花。
如若你不是帝王将相家,我还真的愿意成为你最要好的朋友...诸葛汉卿觉得怀安王骨子里,应该是一个不慕名利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王府最僻静的角落里,建造这么一处可以让人忘却俗事的草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