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此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恶魔，想要让自己饿死的恶魔。在老和尚不断的劝阻下，村民终于爆发了，一拥而上。”

    “原本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反制村民的老和尚，阻止了要动手的小和尚。怜悯众生的老和尚为劝阻村民向善，最终舍身成仁。看着最终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小和尚彻底奔溃了。不久后，一个小和尚拉着一车车的包子，身后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村庄，开始了老和尚没有完成的意志，去普度众生。每当包子分完，就会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村子。”

    “直到饥荒结束，小和尚觉得自己终于圆满完成了老和尚的遗愿。便来到一处深山老林，开始于野兽为伴。当看到野兽之间也是为了食物而争斗。自己的小庙内经常有着过往行人，小和尚觉得自己又有了目标。山林间的野兽也是经常能吃到小和尚做的包子”说道这里，苦禅不再往下说了，想必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神色间依旧平静，没有人能知道再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个故事苦禅已经重复讲了数十年了。

    高笑等人目瞪口呆的听完苦禅的讲述。自然听明白了，那个小和尚就是苦禅。众人无法将一个慈眉善目，佛法高深的得道高僧和一个一脸狰狞的人屠联想在一起。更是无法想象，这么一位得道高僧，佛法修为深厚，可是却是那么极端，那么偏执。

    看着眼前一桌的斋菜，众人强忍着呕吐，哪里还有动筷子的想法。看着众人的样子，苦禅似乎是习以为常了，面不改色，还是那么慈眉善目，说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快吃吧，一会你们吃饱了，我好送你们去西天极乐聆听佛主的教诲”。

    石化了，真的是无言以对了。能把自己的恶行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有理有据的，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心里一阵阵无语，不过有高笑在这，众人并不担忧自己会落得跟前人一样的下场。

    在座的或许只有高笑，还能保持着一份清醒的头脑。听话苦禅的故事，高笑知道不能用对或错去审视苦禅。或者去叱骂苦禅的所作所为。因为高笑猜到了，苦禅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在当初遭遇到自己所见的一幕后，其实苦禅就已经奔溃了，成了疯子。

    若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高笑或许会因为愤怒，毫不犹豫的将其抹杀。奈何眼前的苦禅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怜人。深受老和尚的影响，一心想着普度众生。无奈一场遭遇让心怀天下苍生的苦禅失去了正常人该有思维，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只活在自己设定的世界里的的疯子。

    看着苦禅，高笑五味杂陈。虽然不知道在苦禅手里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有心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可是面对一个曾经心怀天下苍生的高僧，如今可怜可悲的疯子。心里却怎么也恨不起，对于世事无常很是感慨。

    沐灵儿等人对于疯子一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没有去感慨苦禅的过往，只知道眼前的苦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时间愤慨不已，如果此时高笑若是发话，众人会毫不犹豫将其碎尸万段。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高笑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苦禅。留，是肯定不能再留着苦禅，以免将来更多人会失去生命。但就这么将其抹杀，抹杀一个心里装着天下苍生的疯子，高笑实在于心不忍。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