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我饿得都快发慌了。”
女人说着就朝厨房走去,“老公,今晚晚餐不要太丰富。”
仝茂也跑了过来,“哇,不搞点酒喝喝真对不起这些菜。”连忙跑到客厅拿了一瓶红酒。
“没事喝酒干嘛?”王慧拍了一下仝茂的脑袋,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不准喝酒了,尤其是小仝,烟也不能抽。”
仝茂放下红酒,哈哈大笑:“看我这脑子,为了下一代,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戒熬夜,给妈造个大孙子。”
这是王慧想要的话题,既然仝茂主动上钩了,今晚也就能当着女儿面,名正言顺地说道说道,“你们在一起快半年了吧?”
“五个月零二十七天。”仝茂脱口而出道。
“按理说,半年时间也不短了,要不你们去医院看看?”
“干嘛呢?吃个饭也不消停,我们两个都没问题。”
闫璐顿然放下碗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两眼注视着合在一起的双手,出神似的盯着,时而合拢时而放开,手指不由自主地轻敲着饭桌,心事重重,似乎在思考个什么问题。
“不是说非要有问题才去医院,我那会跟你爸爸也是的,后来调理调理不就好了吗。”
“这话我赞同,二比一通过,吃饭。”仝茂故意用女婿讨好丈母娘式的语气开玩笑说道。
“是的,你都二十五六了,女人年纪越大生孩子就越危险。”
女人“嗯”的一声,草草结束了这个对她来说不想谈的话题。
……
两年前,平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手术室外。闫璐透出惊恐的眼神对宣杰说:“我好害怕。”
医生走过来安慰道:“现在都是无痛人流,手术也是全麻,你别紧张。”
“要不孩子别打了吧?”
宣杰坐在那一言不发,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抛给闫璐的只有恐惧与绝望。
“术前协议看了吗?”护士问道。
闫璐点头不语。
“这里我再口头告知一下,虽然说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流产也是小手术,基本没什么风险,但有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不孕概率,虽然概率很小,但你自己心里要明白。第二个就是术后一定要休息,恢复元气,我们的建议是两个星期左右,这段时间不能从事过重的体力劳动和剧烈运动,以免子宫旧复不良。饮食也要注意,术后一个月以内,清淡为主,这样才能促进受损子宫颈的恢复……”
这是闫璐二十多年来,第一件没有跟王慧说的大事儿,术后第二天就照常上班,营养也没跟上。
到现在王慧还一直蒙在鼓里。
……
两年后,闫璐再次来到平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同一个事儿,不同的两个目的,同一个女人,不同的两个男人,前一次是千方百计地不要孩子,这一次是想方设法地要孩子。
医院里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嘈杂的叫号声令仝茂异常的烦躁。
坐在候诊区椅子上,仝茂放下男人的尊严,语气和缓地对女人说:“别怕,有事儿咱一起面对。”
女人靠在仝茂怀里,眼神中充满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