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红色的发带。
有那么一瞬间,盛池觉得自己败了。太特么邋遢了。
“溱溱,不给介绍一下啊?”盛池扬了扬下巴,语气却有些桀骜。
他手上还提着两袋垃圾。看着有些滑稽。
许蝉音也别无选择,尴尬地笑了下,介绍道:“这位是傅时清,傅医生。”
“傅医生,这是我哥,盛池。”
傅时清自然能感觉到盛池对他的不满,但还是轻点了下头:“你好,之前在北城医科大学听说过你,学生们都对你赞扬有加。”
“幸会。”
他语气不卑不亢,嘴角勾着很浅的笑,极具风度。
盛池眉头动了动:“那可真巧,我在学校也听说过傅教授的大名,很受女生喜欢呢。”
最后半句话,盛池故意说得很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想挑事儿。
傅时清听见他这样说,并未动怒,眸中悬着笑,风轻云淡:“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确实都还比较喜欢听我的课。”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向身旁的许蝉音:“你去听过我的课,应该比较清楚。”
男人清隽的脸上浮现出浅笑,瞳孔深邃,俊美无斯。许蝉音像是受了蛊惑般,忙不迭地点头。
的确,傅时清的课教室都是满的。逃课现象根本不存在。
盛池:“……”溱溱还去听过这个姓傅的讲课?
所以他俩早就开始暗度陈仓眉来眼去了?
他瞄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气冲冲地径直越过他们去扔垃圾。这个男人段位太高,他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扔完垃圾后,盛池见许蝉音还不打算回家,吼了声:“回家吃饭了。”
许蝉音满怀歉意地看着傅时清,小声说了句:“抱歉啊。”
她这哥哥有些幼稚,虽然长得成熟,但总感觉还是个孩子。
傅时清轻摇了摇头,眼底浮着笑:“没关系。”
挺有意思的。
提前见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烦。
见许蝉音站在原地不动,盛池又催促道:“走了~”
见别人帅就挪不动步子了。出息。
“催什么催啊!”许蝉音抱怨着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眼傅时清。
男人站在原地,旁边花坛里的白色茉莉开得正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他面容清隽,穿着白色衬衣,笑起来的时候,如那花一般,干净淡雅。
人家都说君子如兰。可于许蝉音而言,她觉得,这世上所有干净美好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形容傅时清。
这个男人,眼眸清澈,她怎么也看不透。
跟着盛池进了电梯,许蝉音懒懒地靠在电梯壁上:“我跟他目前就是朋友关系,你不用这么针对人家。”
被戳中小心思的盛池轻勾了下唇,单手插兜,睨着她:“多交朋友是好事儿。”
“但是这位,家世可不一般,复杂着呢,什么圈都有涉及。”
“从小生活在京城上流圈的人,什么没见过?你觉得他能有多干净?”
这话,许蝉音听着很刺耳。
她眉头一拧,伸出腿要踹他,却被盛池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