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走的时候我是有些不放心的,但你刚从我手里抢了两箱子的金沙,我就想着怎么都要给你一些教训才是。”刘令一边瞅着唐宁说出这番话,另一边那大脚丫子就一个劲的往低头哈腰的王副将身上踹。
这是他驭下不严所造成的,要不是唐宁给他求情,此刻王志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皇城司的权利很大,大的超乎唐宁的想像。再怎么说王志也是一州厢军的将军,哪怕是个副将,也是个将军啊。刘令倒好,张口就要把王志杀头,王志还一脸悲愤的不敢说话。
唐宁靠在马车的箱子上,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今晚不是下山的好时候,南山寨上的妇人都解救的差不多了。官兵们正在漫山遍野的搜找南山盗留下来的遗产,除了山寨上的那些强盗之外,很少有人对南山的地形了如指掌,黑灯瞎火的带着大批财货大队人马下山,这不是厢兵能够做到的事情。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唐宁刚刚也确实犯了贪念……如果不是他害怕刘令把这两箱子金沙要回去,也不会火急火燎的下山。他刚刚忽悠那两个厢兵所说的话,很大程度上就是在骂自己的愚蠢。
“所以我等你走后不久,就跟着下了山。本来呢,我是准备下山去找张知州,然后再写一封奏折给官家的,因为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半路上我发现马车的痕迹没朝山下走,就起了疑心,顺着痕迹过来,正巧看到那个家伙上马车。”
王志被踢的奄奄一息,就这还朝唐宁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唐宁不忍直视,瞅着王志被几个心惊胆战的部下背着一溜烟的往山下跑,就小声对刘令说道:“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下手太重?”刘令冷笑一声道:“如果刚刚不是你说要留这家伙一条命,他必死无疑。一个连自己的手下都管束不住的人,能坐在副将这个位子上,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三旨相公什么都没干,最后还不是得了个岐国公……”唐宁小声的嘟囔,他觉得刘令这是双标。
刘令指了指唐宁气的说不出话,王珪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干,早就被官家一棍子打到天边去了,他很想反驳唐宁,却硬生生的把这口恶气咽下去了。
就算是说,也要等到没人的地方再说,这里面涉及到很多事情,现在人目混杂的,说出来恐被人听去,不妥。
“我就不该救你!”刘令气呼呼的说道,然后跳上马车一甩缰绳,被笼头套着的马就打了个响鼻,然后慢悠悠的继续往山下走。
唐宁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杠精,挠挠头皮,没话找话道:“我带着两箱子金沙去润州城里,住客栈安全么?”
刘令哼了一声不说话,看得出来,这家伙现在正在气头上。
唐宁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好歹你也在这里呆了两年了,润州城里面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有空宅子,给我介绍介绍?”
“这个问题你怎么不问问刚刚被你救了一命的王志呢?”刘令说话了,只不过语气带着很浓的讥诮味道:“你刚刚不让我杀他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唐宁有点困,便扯扯嘴角道:“被你看穿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回京,然后等待官家继续给我安排别的任务。”这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刘令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唐宁打了个呵欠,觉得两只眼皮子都在打架。便将刚刚刘令裹在他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低声道:“我睡一觉,到了地方再喊我。”
刘令没吭声,他在琢磨汇报这次任务时,奏折要怎么写。其余的武德司密探已经在山上辨认王庆、韩雄和赵仁这三个头目的尸体去了,等到他们将结果汇报给自己,这封奏折就该被送去汴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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