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掏出一两金在手里,用力的晃了晃。
众百姓这下才算是活跃了起来,就连大冬天在外面露着亵裤招揽客人的窑姐,都回去换了身衣裳跑出来继续看热闹。
芊翠阁里面各个窗户上都探出来脑袋,张贺、王仲显、周怀的脑袋也在其中。
王仲显无意间瞥见了人群前面的四处环视的曹氏,不由得汗水直流。张贺见状,嘿嘿笑道:“维思兄,天气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啊?”
王仲显干笑道:“身子虚,身子虚……”
周怀也看到了从街市另一边走过来的妻子,不由有些头大。身后三个施了淡妆的妓子煮酒的煮酒,奏琴的奏琴。
另外一个穿的有点少,三个人大开着窗户,那妓子就娇嗔道:“三位老爷,也不知爱惜奴家,要是冻坏了身体,奴家可怎么办呀。”
另外两个妓子闻言皆是鄙夷的看着她,要知道妓和娼并非同一个概念。
妓子卖艺不卖身,而她这番话里充斥着强烈的卖身暗示,这是为其他妓子所不齿的。
张贺听了就是一皱眉,大声道:“那你就不会多穿几件衣服吗?”
那妓子人都傻了,心里暗自诅咒张贺一辈子讨不到老婆,自己怏怏的退下换衣服去了。
东京城里的妓子素质很高,这里的就差了一些。周怀和王仲显,当初在东京城里面横着走的主,口味早就被养刁了。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那个煮酒的妓子战战兢兢的留在屋内,另外一个奏琴的被王仲显喷的体无完肤,掩面奔逃。
王仲显骂完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我说两位老兄,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出场啊?”
“怎么也得等酒王出来吧?”周怀挠着下巴,拿一柄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张贺婆娘在东京城里带孩子,他自然是无所顾忌,手里抓着一盘子蜜饯,一边吃一边道:“不过老夫倒是很好奇,这酒王会是什么人。
唐宁那日拿出来的那坛子酒,你二位也尝到了,那是老夫这辈子喝过最烈的酒。
听他的意思,比赛的人得一口气喝两碗这酒而不倒,才能赢得酒王的称号。”
王仲显也有学有样的弄了一柄扇子遮脸,恰逢曹氏回头,王仲显赶紧把脑袋底下来,然而他别具一格的头巾却出卖了他。
曹氏看到这一幕,也没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在人群的嘈杂声中转瞬淹没,王仲显却听得真真切切。
待到十坛子酒都被带上了擂台,唐宁便不再跟神潜等人闲聊,再次跳上擂台,让站在一旁的沈三举起一坛子酒大声道:“陈家的酒,我想润州城内的诸位,莫有不知吧?
传说一口喝下去,酒香回荡于胸腹唇齿之间经久不绝。”
“过奖了!”人群当中一个胖子拱拱手傲然道。
有人指着他说:“哇,陈家酒肆的掌柜耶。”
“这第一场,就是喝这个。”唐宁笑眯眯的说出了比赛规则:“连喝三碗,喝完之后还能口齿清晰的说出绕口令者,晋级下一轮!”
立刻有沈府家丁站在台阶下面,举着牌子高声道:“来来来,报名的都到我这边来!”
见此,一群自恃酒力的家伙便纷纷跑来报名。其中一人路过官府的封锁线时,被捕快拦住了,他指着那人背上的剑道:“你这是违禁物品,不能带入场中。”
“我这把剑乃是天上的陨铁……”
“我管你是陨铁不陨铁的,人家掌柜的发话了,带着兵器的不允许入场。”
“你怎可如此?剑在人在,你为何要拆散我俩?”
“你不就冲着那一两金子来的么?把剑留下,你还有机会拿到金子。不留下,你只能看,摸都摸不到。
况且我只是替你保管,一会儿你回来再拿不就成了。”
“有劳差爷了。”那人一听一两金子,立马就把背上的剑解下来交到了捕快手里,自己入场了。
捕快心中暗想,天上的陨铁自己还没见识过呢,有自己这把刀厉害?
把剑拔出来,又把刀拔出来,轻轻一磕,那把剑上就掉了个齿儿。
捕快满头大汗,急忙将剑插回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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