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笑了笑道:“你走吧,有我在,他们不会再动你一根毫毛。”
孙贺大急,心说这家伙是武德司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抓住的。抓住之后又是一顿暴打,硬生生打晕过去六次,才有了现在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
不然三个人一起上都按不住这个力大如牛的家伙。
心中一急,就要冲上去拿住此獠。但没想到,这人动作却快若闪电。上一秒还是进气少,出气多的要死模样。下一秒,竟然已经一只手勒住了唐宁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唐宁手中夺过了那把匕首。
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孙贺不由得道:“督运使大人,你糊涂啊!”
唐宁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心中后悔不已。
刚刚他见这人一副快死的模样,便觉得这人半点威胁都没有。解开绳索,是为了接下来方便施展挑拨离间之计。
他想要彻底攻破这个人的心理防线,告诉他就算他一个字都没说,顺利的逃了出来,回去之后,他的同伴也不会相信他。
但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力气把自己给拿住。
下意识说了一声:“轻点,轻点,你快勒死我了。”意料之外的是这个人勒住唐宁脖子的那只手,竟然真的松了一些。
“谢谢你啊。”唐宁喘了两口气说道。
“我不会杀你,你给我解开绳索,这是对我的大恩。现在拿住你,只是为了逃跑的便宜之计,还望恩公不要怪罪。”嘶哑的低语在耳旁响起,唐宁不由得点头。
知恩图报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比起卑劣无耻的刘令
,唐宁还是愿意跟这种人做朋友。
一只手握着匕首,顶在唐宁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勒着唐宁的脖子,把他推在身前。
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他的身后,俘虏警惕的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武德司吏员,嘶吼道:“谁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把这个狗官给杀了!”
狗官这个称呼让唐宁不由得想起了裴仙童,那天在城里面,那个咸鱼道长一口一个狗官骂的可痛快的很。
从刚才的低语中唐宁得知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整个人虽然被挟持住,但仍显得镇定自若,看的周围一群人咂舌。
心说这督运使大人不愧是年少有为,身陷如此险境,被暴徒挟持,脸上竟无半分恐惧,反而泰然自若,临危而不惧。
“都躲开!”俘虏男嘶吼一声,挡在面前的武德司吏员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让开了去路。
正当俘虏男走到大帐门口之时,刘令忽然出现在了面前,挡住了去路。
俘虏男手里的匕首朝唐宁太阳穴顶了顶,唐宁觉得一股刺痛感从太阳穴的地方传来,整个人的脑袋都有些眩晕。
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好歹也是个土匪。这家伙要是被逼急了,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给杀掉啊……
“让开!你要是不让开,我死之前也要把这个人给杀了!”
刘令不言不语,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唐宁和俘虏男。
唐宁都快哭了,心说刘令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守护天使吗,为什么现在又一副巴不得自己死的样子。
俘虏男又吼了一声:“快让开路!你想让他死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唐宁已经觉得有液体从自己的太阳穴上往下淌了。
那绝不会是汗水,应该是匕首划破皮肤而淌出来的鲜血。
刘令怒目圆睁,俘虏男丝毫不退让。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有一分钟,最后还是刘令深吸了一口气,把路让了出来。
俘虏男押着唐宁出了门,门外那些正在吃饭的厢军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动作,呆滞的看向唐宁,心想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小舅子到底还是亲的,齐复端着碗,嘴里叼着个馒头路过,见了唐宁被挟持,当场就把馒头和碗都往地上一扔,顺手从身边抄起一根木棍,大吼一声:“放开我姐夫!”
说罢,就怪叫一声冲了上来。
直到这时其余众厢兵才后知后觉的抄起家伙怪叫着冲上来,最后俘虏兄一声大吼:“你们不想这家伙活了吗?”
众厢兵这才偃旗息鼓。
齐复也不敢轻举妄动,跳着脚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放开我姐夫,跟我单挑!”
俘虏男不加理会,挟持着唐宁慢慢退进了路边的草丛。
武德司的营帐里面追出来数人,目送着俘虏男和唐宁的身影消失,刘令苦笑一声道:“没想到会是这种剧情……
唉,发信号出去,叫那几个弟兄盯紧了,一定要找到他是从哪儿来的。”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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