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愣愣的望着山下的军队,马三刀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喝道:“官兵来啦!弟兄们抄家伙准备打仗啦!”
………………
唐宁的肩膀还是有些活动不便,于是齐复就拿上了唐宁那个很大的连弩。
身上背满箭匣的他看上去有些滑稽,齐复自己也非常不满的说道:“姐夫,真男人就该上去拼刀子,躲在后面拿弩箭射,算什么真汉子?”
唐宁嗤笑一声道:“一个见都没见过西夏人就被他们的名头吓到屁滚尿流的人,能说出这番话我真的是没想到。”
齐复面红耳赤的争辩道:“我哪里被吓得屁滚尿流了!我,我只是觉得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有问题吗?”
唐宁心说这小子跟自己呆着别的没学会,这嘴皮子倒是利索起来了,叉着腰刚要骂,后脑勺便挨了一巴掌。
回头一看,是师父穿着一件贴身的铠甲,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过来了。身后跟着郭安和刘令,他今天意外的不黏着自己,倒是黏上师父了。
“打仗呢,严肃点!”周怀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唐宁、齐复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跟在大部队后面,慢慢的往山上走。
走在最前面的是以方永为首的三百禁军,其中四十多身着步人甲的士兵,背靠着身强力壮的盾兵大盾往上走,爬起山来,也能省些力气。
免得把体力都耗在爬山上,上了山,打上仗却挥不动刀了。
只是可怜那些盾兵,隔一会儿就要换一组人,换下来的人都喘着粗气累不行。
弓手走在最后,中间是使用长柄武器的士兵。
唐宁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要攻山,路程上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不划算啊。
但师父说这一仗要打出气势,能不能全灭,不追求。只追求四个字,势如破竹。
刘令还特意吩咐,遇到那种只顾着逃跑的就不要下死手,要借着他们的口,把官兵的威名传出去,让一路上的所有土匪感到害怕。
唐宁想不通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自己身为一个小小的督运使,虽然有点地位,但是在一个转运使,一个皇城公事面前,还是没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的。
让唐宁意外的是高树也穿着铠甲爬山,他背上还背着一把掩月刀,左肩肩头的铠甲还有一个吞肩兽,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违制。
因为据唐宁所知,高树似乎并无官身。
他老爹高芳在后方掠阵,带着八百精锐守着车队,以防这群强盗使一招釜底抽薪,那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的山,眼前终于出现了山寨的轮廓。
还未等唐宁指着寨墙说句话,铺天盖地的箭雨便带着咻咻的破空声袭来。
短暂的慌乱之后,盾兵便顶在最前面,将第一波箭雨抵挡下来。
随后便是这边的还礼,在令官的指挥下,也是一轮抛射射向了山寨的方向。
用箭矢相互问候之后,寨墙上就出现了一个人。
唐宁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却本能感觉此人就是马三刀。
齐复小声道:“姐夫,那个就是马三刀。”
“能不能想办法给他弄死?咱们军中有没有神射手?”唐宁小声的问道。
齐复盯着唐宁看了好久,最后才吭哧吭哧的说道:“姐夫,这样不好吧?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啊……”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老子还要跟一群丧尽天良的强盗土匪讲仁义道德不成?”唐宁翻了个白眼。
这也就是没有导弹,要是有导弹,先丢他个十几发下去。等尘埃落定,他要是还能站着,那唐宁也不介意跟他光明正大的对决一场。
“狗日的官兵!老子们不去找你们,就已经是你们这帮狗日的捡着!你们居然还不怕死的来找爷爷们,那今天就叫你尝尝爷爷们的厉害!
哪个是领头的,出来报个名字!一会儿你死了,也好给你立个碑,算是爷爷们对你勇气的奖赏了!哈哈哈!”
马三刀双手撑着寨墙,嗓门极大。在场所有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怀分开人群,走到最前列。身边还跟着一个专门负责骂阵的小兵,一会儿周怀说了什么,都要他再扯着嗓子喊一次。
郭安紧紧跟在周怀身后,一副想要保护周怀的模样。刘令手里握着一面小圆盾,也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
正当周怀咳嗽一声准备骂回去的时候,异变突起。马三刀大喝一声:“弟兄们!冲啊!杀了这帮狗日的官兵!”
与此同时,郭安斜提的长枪也在手里掉了个个儿,胳膊一抖,枪尖便朝了上。手臂一挥,锐利的枪尖便直奔周怀咽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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