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呢?怎么打仗都不好好打了?”
种朴哈哈大笑道:“估计是这些士兵已经心生退意,不想再继续打了。从十二日清晨至今已有五日,大帅下了毒,他们想要水喝,很不容易。
而这群人向来又没有我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习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以战养战。所以老夫推测的若是不错,现在贼兵的口粮,估计也要消耗一空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那个叫唤着自己是第一猛士的家伙,也没有继续作战的心思了。
哈哈!梁氏啊梁氏,一介女流自以为是,率数十万大军亲征,最后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老子看你回去之后怎么办,哈哈哈哈哈!”
种朴开心的不得了,笑得直扶墙。唐宁得知这场战斗的胜利,并不仅仅是战争获胜字面意义这么简单,而是在政治上也能给小梁后造成很大困扰的。
回去之后国内的反对派指不定要怎么羞辱她,而这个女人也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下城墙的路上,齐复挠着头问唐宁道:“姐夫,不就是一座城么?那西夏国的太后没攻下来,值得您跟知州大人这么高兴?
攻不下来就攻不下来,就当出来玩一圈不成么?”
唐宁瞅了眼齐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图样图森破,她梁氏带了二十万人来攻打环州城,打了五天都没打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说出去已经够人笑话的了。
你知道她这一次
率军出征,国内有多少反对的声音么?你知道她回去之后,国内那些反对的声音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她极尽刻薄的羞辱么?
这一仗打赢了,哪怕他们实际上没有多大的伤亡,也能给西夏人造成巨大的损失,这才是我跟知州大人高兴的地方。
你呀,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要学会分析,看到问题的本质,好好学去吧。”
齐复恍然大悟,崇拜的看着唐宁道:“不愧是姐夫,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搞明白,姐夫你好厉害哦!”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唐宁哼了一声,十分得意的说道。
刚下了城墙,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因为中毒的原因,夏军不得不将兵力收缩来防备环州守军的突袭,在环州东、西、南三面的守军,已经被没藏仁荣和张旺叫回,集结可战之士,全力攻取环州北侧。
三面门解了围,消息的传入与送出就变的简单许多。
折可适派来的信使来传递消息给种朴的时候,唐宁正好在场,听到了一些。
原来十四日,也就是夏军发现食水有毒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将木钵镇的先锋军撤回了。
收到谍报的折可适认为这是夏军退兵的表现,并且因为章楶派出五千人支援环州,和之前在帅府商定的一样,章楶派出援军的那一刻,就代表着反击的开始。
折可适当机立断,会合了刘珩、党万、张禧,合兵八千四百八十八人,为避免被没有撤干净的夏军发现,避开西夏前锋屯驻的木波镇,自马岭取道金村堡往北,绕途至安塞堡。
从战场的角度上来说,折可适选择的位置非常妙,隐然威胁西夏大军的北翼。如果发起突袭,西夏军队毫无防备之下必将损失惨重。
但折可适并没有因为这种蝇头小利就冲动,他在到达安塞堡之后又收到谍报,说木钵镇的夏军对大马路上的寨堡理都不理,一天一夜之间直奔环州,并且占据了通往洪德城的主要道路。
因为西夏人没想着在乌兰、肃远、洪德三寨上发生不必要的伤亡,所以就只是派了人围困监视,并没有发起进攻。
因此当地贼势甚重,道路不通,故折可适在蕃官的带领之下,取大虫谷道于贼寨傍,偷路前去洪德下寨。
他的信使来报称折可适已经分兵各部署进入了洪德城,慕化和摩勒博,也已经潜入乌兰、肃远二寨待机。约定举火为号,突袭夏军。
在此之前,章楶也派来了信使,说他派了都部署李浩率领一万五千人前来支援,并且还说要种朴小心谨慎,他已经没有哪怕一个兵可以派过来了。
可以说每来一个信使,就会带来一个好消息。所以当南侧城门再次开启,又一个骑着马的人进来时,唐宁本以为这是信使,却没想到这是个老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孙贺。
经过唐宁的时候孙贺下了马跟唐宁打了个招呼:“督运使大人,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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