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了这个,那么我们在两军对垒之时,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我不是在否定尊祖父,他确实写了一本古今少有的好书,我也读了不少次,对于我大宋的军械要务,也有了很大程度的了解。
只是保密工作,是必须要做的。我们总要有一些让敌人捉摸不透的底牌才成吧?
同样的话,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说,上一次还是在润州,有一个脸皮很厚的家伙正在写书,他还说写完这本书就要把它弄到满世界都是。
我一看书名,《大宋奸臣》四个冒着金光的大字闪瞎了我的眼睛……不好意思说错了,是我一听他说,他这本书里都是咱们大宋的东西之后,我就把这话对他说了一遍。
似乎效果还不错,至少我现在还没见到他把书宣扬的满世界都是,也没几个读者……”
曾凡对唐宁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堂堂圣朝岂会怕那些宵小之徒?即便是让他们看去又如何,我……”
“出去,你给我出去!”唐宁开始赶人了。
曾凡愣住了,说多大点事至于吗?
周成也愣住了,说这是我家赶人也用不着你赶——出去,你给我出去。
唐宁生气的道:“夏
虫不可语冰,你如果想要学你爷爷那般,你尽管去学便是。但这火药配方,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写进去的!
这一点我会向官家声明,相信很快就会有人通知你。”唐宁说完转头就走。
“为何啊?为何啊?”曾凡追在后面,拉住了唐宁的胳膊道:“你为何反应会如此激烈啊?不就是个配方,至于么?
只要圣朝还在,如你这般的人才就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到时候想要什么,咱们得不到?
现在就算送他们一点东西,又如何?”
唐宁扭过头去鄙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总之你不要把我的东西也给折腾进去。
我会向官家申请专利保护,以后我弄出来的东西,你要是敢给它写进书里,你就等着把裤衩子都赔给老子吧!”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曾凡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唐宁的背影嘎巴两下嘴,才说出了这八个字。
周成双手拢在袖子里,贱兮兮的凑过来,笑道:“曾大人啊,这里看上去没你什么事了啊,要不您回去吧?将作监不能没有您啊!”
曾凡听周成说的阴阳怪气,忍不住怒发冲冠,指着周成道:“周成,你熟读圣贤之书,为何你也如此小肚鸡肠?”
周成满不在乎的把曾凡指过来的手按下去,笑道:“往小了说呢,他是我的师弟,是我父亲唯一的弟子。我不向着他,想着谁呢?
往大了说,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这几日,他在我这里跟我说了很多西北的战事。你要知道神臂弩这种东西一开始是西夏人用的,如今却成了边军,甚至禁军弩手的标准配置。
我们可以学他们,他们自然也可以来学我们。
身在京中,你我都知道外邦蛮夷对我中原文化有多么的渴求。
别的不说,在风花雪月的场所,蹲了不知多少商人,就等着一个读书人一时兴起作上那么一首诗,他好带着货物回去大定府,把这些诗词歌赋带回去。
诗词尚且如此,兵法,军械呢?
曾兄,切莫忘了,咱们周围可是群狼环伺,虎视眈眈呐。这话本不该我这个户部侍郎来说,但曾兄你身为将作监,掌握着圣朝军械的机密。
一些有关军械的事情,总是绕不过你这位将作监。我师弟说的保密工作要做好,一点都没错。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都漏风啊。”
周成说到这,伸出手拍了拍一脸沉思的曾凡胳膊,抿着嘴笑道:“曾兄,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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