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对唐宁不了解,沈括也没无聊到会告诉苏颂,唐宁非常不着调这件事。
听上去的感觉不像是正经发言,但唐宁的表情非常认真,苏颂一时间也很难确定唐宁到底是懂还是没懂。
不过唐宁懂不懂,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自己这次来,就是想让唐宁帮助演算一下这座水运仪象台的运转会不会出现问题。
国子监和司天监虽然也有很多精通算学的人在,但是老朋友沈括,那个虽然人品有些差,却在学术上一丝不苟的沈梦溪如此吹捧唐宁,苏颂也就想着来找唐宁帮个忙。
同时他自己本身也对算学十分的感兴趣,看别人的计算方式,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说明了来意之后,又把这台小型的水运浑象仪拆分开,给周怀和唐宁讲明用途。
周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唐宁却在看到那个小型的擒纵器之后,就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水运浑象仪,其实就是一个时钟啊。
虽然还稍显原始了些,但整体的功能,以及原理已经跟后世的钟表差不了多少了。
唐宁瞅着苏颂,钦佩的道:“此物真乃巧夺天工,苏大人奇思妙想,令晚辈叹为观止啊。”
苏颂高兴的道:“既然你已经搞清楚了,那就赶快来测算一下吧!老夫下午还要去司天监查看进展,待到测算完毕之后,就该把此物呈给官家过目了。”
唐宁摇头道:“承蒙苏大人厚爱,晚辈对此事实在是无能为力,苏大人还是另寻高明吧。”
“为何?”苏颂并无不满,而是十分疑惑。
正如之前所说的,国子监和司天监不是没有能够进行测算的人,就算没有,不也还有一句话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
组成一个团队一起进行测算,也不是不行。
之所以把这个机会给唐宁,一方面是因为沈括来信中把唐宁大吹特吹让苏颂起了考校的心思。另一方面,也是官家暗示,让唐宁在这种大事上多露露脸。
水运浑象仪注定是大宋乃至世界一个里程碑式的产物,能参与到制作中的人来,赏赐是少不了。
官家对唐宁十分看重,所以前几天见到来上奏的苏颂时,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唐宁的算学很厉害。苏颂虽然是个科学家,但他也还是个宰相。人精一样的老油条,哪里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唐宁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荣耀,着实让苏颂感到意外。
唐宁笑道:“晚辈虽然对算学略通一二,但水运浑象仪的测算涉及的可不
仅仅是算学而已。
其他有关的学问,晚辈是一概不知啊。所以这种事情苏大人还是找更适合的人来做吧,晚辈还有点自知之明,实在是不敢接下这个任务啊。”
苏颂笑眯眯的看着唐宁道:“你说的不错,比你更加适合这个任务的大有人在,司天监和国子监里面都有不少。
但你可知为何老夫要找你?
小子,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唐宁再度摇头道:“苏大人,您就饶了晚辈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晚辈付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光是镇江军的事情就已经让晚辈头疼不已了,苏大人,恕晚辈万难从命啊。”
苏颂呵呵一笑,也不多说。将这个小型的水运浑象仪模型装回盒子里放好,看着唐宁道:“以后想起来可莫要怪老夫。”
唐宁摆手道:“哪能呢,这是晚辈自己做出的选择,跟您没有关系。”
苏颂点头道:“孺子可教。”说罢,便跟终于能够插上嘴的周怀谈话去了。
两人一直聊到午时,唐宁也就一直在边上伺候。午饭也是在周府吃的,却不是唐宁亲自下厨。
苏颂年纪大,饭量也大。周府吃饭的碗,两个拳头大小,唐宁一顿往撑了吃,也就能吃一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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