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什么?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你在这里跪着就能安全的将针取出来,你在这里跪一年朕都不会管你。
还不赶快去找有本事的人来?!”
苏圭这才如梦初醒,在两个同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三人飞快的走了出去。
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出去领板子了。跟着赵煦过来的一众侍从,见赵煦瞥了他们一眼,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诺达的寝宫里就只剩下站在床边的赵煦,和躺在床上的孟冲真。
赵煦俯视着皇后,沉默半晌,开口道:“你怎么会把针吞下去的?”
孟氏有些艰难的道:“许是下人们用针测毒的时候,忘记取出来了吧。”
赵煦叹了口气道:“唉,你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哪里像一个国母了?无论是刚成婚的时候也好,还是现在也罢,我在你身上,可真是操了不少不该操的心啊。”
孟氏伤心的流起了眼泪,低声道:“对不起,官家,臣妾让您费心了……”
赵煦在感情方面是很温柔的,看到孟氏流泪,即便心中对这个女人百般不喜,却还是伸手将孟氏脸上的泪水擦干,轻声道:“行了,莫要哭了。好歹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来把针取出来的。”
赵煦说着,就抓着孟氏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孟氏心里甜丝丝的,心中暗想,这种方式果然有效,自己的皇帝丈夫,还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受伤。
“官家,臣妾听说,上清储祥宫的刘混康刘真人法术高超,不若把他请到宫里来,说不定,他有办法把针取出来呢?”孟氏小心翼翼的提了个建议。
赵煦摇头道:“不妥,后宫之地,不是那些和尚道士的巫蛊之术能进的地方。”
“可若是那根针伤了孩子怎么办呢?”孟氏哭哭啼啼的道:“若是伤到了臣妾跟官家的孩子,臣妾也不想活了。”
赵煦见孟氏如此,心中忍不住又起了几分火气。就这几天下来,他在孟氏身上生的气,比他之前十六年加一起都要多。
强自按捺住这份火气,赵煦心平气和的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后宫之内严禁操~弄巫蛊,这是祖宗的规矩,不可更变,如若出宫,自然可行。
可你现在身怀六甲,不便行动,万一动了胎气,后果难料。你还是先静待苏御医他们找来人诊治再说吧。”
孟氏追问道:“可是他们如果都不能治好怎么办?”
赵煦再次按下心中不耐,沉声道:“那就请刘真人来!”
说罢,松开孟氏的手,起身道:“我还要处理奏折,就不多留了。你自己再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一些。”
随后赵煦便径直往外走。站在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孟氏一眼,旋即就直接出了门。
在赵煦松开自己手的那一刹那,孟氏便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一方面,看到了赵煦对自己非常在乎。另一方面,也给刘真人创造了入宫的机会。
如此便好。孟氏心中暗想,刘清菁啊刘清菁,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另一边,赵煦出了寝宫心里就犯琢磨,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似乎是自打唐宁来到东京城之后,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他被绑架,然后又扯出了孟裕。孟裕又被崇义公捉走,要五百两金子来把他自己的事情平掉。
紧接着唐宁赴任,路上遇刺。在这个节骨眼儿,孟皇后又吞了针。
赵煦思来想去,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至少这几件事,是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联系的。
“都知?”赵煦轻声唤道。
老宦官上前一步,低声道:“奴婢在。”
“去叫人把武德使和皇城使请来,我有要事嘱托他们。”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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