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宁把被子捂在脑袋上闷声道:“你管我难受不难受。”
齐献瑜就伸出了罪恶的大手,抓住了独立的金鸡在唐宁耳边继续道:“你弟弟可比我弟弟诚实多了。”
这句话让唐宁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忍,掀开被子就要来一个饿虎扑食,却被齐献瑜微微用力的手弄得身子一软。
“你别急,我帮你……”
“……”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唐宁站在甲板上,望着运河两边的依依杨柳和来往不断的人群,心中成就感十足。
能让齐献瑜这么个以臭男人为口头禅的女子为自己做出那等事,实在是大快人心。
不过齐复却找上唐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夫,求你件事,行不行?”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有什么需要的就直说,姐夫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推脱。”爱屋及乌,唐宁看着今天的齐复,怎么看怎么顺眼。
“是这样的,爹娘的祭日快到了,阿姊还没有在爹娘的祭日去爹娘坟前上坟扫墓过,所以今年我想带着阿姊回去一趟滁州,一起在爹娘的祭日给他们两位扫扫墓,上上香。”
唐宁点点头道:“此乃人之常理,为何不可?”说罢,将怀里和腰间的碎银子以及交子
全都拿了出来,交给齐复道:“滁州地偏,交子可能难以兑换。你什么时候跟你姐姐下了船,就找个地方,先把交子换了。
按理来说,你爹娘的祭日,我也应该跟着一起去。但是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一趟出来的很急,官家要我尽快赴任,时间上耽搁不得。
所以等什么时候再有机会,我再同你们姐弟俩一起去。
而且滁州知州的闺女不是还在等着你么?以你这次立的功来说,娶他家的闺女,也不算委屈她。
这是我师父给滁州知州写的信,你也一并带去。他老人家还在东京城没有出发,兴许不能帮你现场做媒,但有了这封信,也算是有了个媒人,你不必担心名不正言不顺。
你大婚的时候,姐夫可能去不了。不过你不必感到遗憾,等你跟你阿姊回来润州,你跟那个韩姑娘再办一场就是了。
到时候姐夫一定帮你办的风风光光的,润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给请来……”
唐宁说的滔滔不绝,齐复的攥着那封信的手,却在不断的加力。
林威见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说出来。齐献瑜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见到齐复在跟唐宁说话,便又轻轻的走了回去。
船队抵达扬州,齐家姐弟俩在此下了船。
唐宁站在船头笑呵呵的冲着齐献瑜姐弟俩挥手,而齐献瑜却忽然间扭头奔向唐宁,将他紧紧的抱住。
唐宁被齐献瑜的突然袭击弄的措手不及,随即笑道:“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不就是回家祭拜父母么,也用不了几天,结束了回来就行……”
说到这,唐宁发现齐献瑜的身体正在轻轻的抽动,而自己的胸口,也感到了一片湿润。
唐宁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伸出手轻轻拍着齐献瑜的后背道:“没事,没事,哭个什么劲,搞得像是诀别了一样……”
齐献瑜忽然间又松了手,头也不回的朝码头上跑去了,齐复连声喊:“阿姊你慢点……阿姊你小心点……”
望着齐献瑜和齐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唐宁伸手摸了一把湿乎乎的胸口,怀抱间似乎还残留着齐献瑜身上淡淡的香气。
“刘大哥,就拜托你了。”唐宁扭头看着刘令道。
“放心吧,把白莲社揪出来或许要一段时间,但从他们手底下保住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滁州五十四名吏员,我已经调了二十四个人了。”
唐宁这才松了口气,认真道:“那就多谢刘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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